下了,如今看来真是怎样都不好了。”
孙筠擦擦眼泪,“能看到亲人总归是高兴的。”
陆玄看着她有些缓和,于是又说道“孩子我想还是养在岛上,等稍大些再送到私塾,这样也好和你一样,对生意和战船都能熟悉些。”
孙筠点了点头,师父多年来苦心为故吴后人保留和经营这份产业的心情她早已非常了解,但凡他多些私心,早就可以坐拥十几倍石崇那样的财富。陆玄又看看孙筠,“我这边刚得到京中的消息,自从前次石崇在水上的据点被全面清除,他已非常震怒,甚至向朝中诬告淮水中有商船被人劫持,请求相关州郡严厉查办,只是现在司马炎的丧期还未完结,朝中诸事又被杨骏这个志大才疏的小人把持,正为新帝登基稳定朝政焦头烂额,还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京城以外无光痛痒的事情。不过到底还是封了这天下首富为南中郎将,多少又给些兵权才算完事。”
说罢又看了看刘秋,“我想你们两个这个冬天就先在岛上住一段时间,筠儿可带秋儿可多熟悉下这里的战船和人手。冬季海面上虽然冷些,但季风正盛,周边渔船也少,出海航行正是时候,以后再有事也方便些,另外也在此观望石崇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我们也便应对。我已同你父亲讲过,会稽的五百户封地就选在江口码头东南的那片海滨。那里无论去鄞县还是到这里乃至向北出海都很方便,那处又偏僻少人,无论朝廷上还是地方上都愿意我们去那里,转过年来你族叔刘枚就会带一批刘家和曹家的族人来这里。”
刘秋看着陆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又接过刘家和曹家的事务,将触角向更远的荆楚之地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