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昏迷不醒,总要看过才算放心。这次劫船我家损失惨重,连婚礼准备都大受影响,不过所幸公主闻听我家有此变故便去求陛下额外又赏赐了数倍嫁妆并额外又陪嫁了几十名婢女,公主已答应到时自会从嫁妆中取出一部分供我家所用,我倒是不胜感激呢。”
刘秋见襄城公主如此体贴夫家,自然要宽慰几句,“难得公主如此愿意帮衬,来日必可与你举案齐眉。”
王敦面露欢喜,“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此次前来我还有一事想要与顾公相商呢。”
顾荣一听,忙向内室相请,“刘公子在院中也坐了半晌,怕是身上总会有些疲累,不若我等到内室再谈吧。”
刘秋便让刘玫先同旁人暂且去休息,顾荣命人将刘秋扶入室内,让他半躺着靠在床上,又遣一众下人出去,这才关了房门转身回来。王敦此时已坐在床尾,顾荣便找了把胡床坐于一旁。
这王敦便问道“顾公这数月以来可曾有得到些劫匪的消息?”
顾荣答道“驸马应知此事甚是棘手,事发之处虽在丹徒上游不远,不过此处水路四通八达,由丹徒南下运河是吴郡、会稽诸地;由长江顺流东去可抵达江口出海;对岸的江都北上可入淮水;溯长江西去则达荆州、豫州诸州,又可转入彭泽、汉水众多支流,实在无从查询。这其中光是我吴地一带大小水路都有数千里,实在如大海捞针,我们能在海边寻得刘公子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但这种幸事实难再次发生。”
王敦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多问一句,顾公不必过虑。上次我和刘公子来时曾邀陆氏兄弟北上京城,如今却已耽搁许久。先前我回洛时,族兄多次催问,说是他手中举荐之权尚未来得及用,不可让士衡、士龙这样的大才淹留在别处,又详细问过上次江左之行,责我语多轻慢,所以此次亦要遣我再次南下相请。只是不知他二人如今是否还在府上?”
顾荣听罢略为沉吟,捋了捋胡须说道“上次驸马并未对北行之事有所明示,所以陆机和陆云在我这等了月余见一直没有消息,家中又有事,故此已南返华亭去了。华亭离这里尚不算远,今既王大人再次相邀,我差人去请便是。”
王敦听罢说道“这样好便是好,只是我现下婚期已时日不多,今既已经见到承露,明日便要赶回洛阳,怕是等不及了。”
顾荣又思忖半晌,手拈胡须道“我想陆氏兄弟如真要北行必得对路上一应事宜多加准备,且家中诸事亦要有所交待。即使早早到了京城,驸马今秋大婚怕王大人也抽不出时间向陛下举荐。如今刘公子病已转好,但现下仍不宜远行只可静养,再有半年左右应可痊愈,不若明年与二陆一并北返,驸马以为如何?”
王敦看了看一旁的刘秋说道“看来刚才邀承露参加婚礼是笑谈了,大哥安心在此养病便是,待来年身体痊愈再来洛阳与我相聚。”
刘秋忙说道“那只能劳烦顾公再派人知会陆家,说是驸马盛情再次相请北上,到时我便与二陆同赴洛阳与处仲相会。”
顾荣又对王敦说道“如此我便先替陆机、陆云多谢驸马与公子盛情,让他们来年如约北行便是。”
王敦虽然心中仍对顾、陆两族一直不肯透露半分南海贸易,甚至连一点想要在商船方面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而耿耿于怀,不过之前在洛阳时王戎确实告诫他不要过分得罪江左大族,先把陆机、陆云请到洛阳便可。现在刘秋又从旁帮忙周旋,于是也只好顺势道“陆机、陆云两位公子原本名震江左,家兄早就仰慕其名,故已反复叮嘱我务必要请他二人北上。既然顾公有意要让他们与刘公子同行,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如您所请回京向家兄复命。”
王敦与顾荣各自散去后,刘秋又找来族叔刘玫长聊到晚上,毕竟第二天他就要随王敦返回,几年未见也实在是有许多话要聊。不过时间比竟有限,第二天,王敦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