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各域都有我的名声,此刻我若回帝国,将至星魁于何地,他们不想我回去,更不想我上战场,因为凭我的名声和出身,若再取得功绩,迟早会威胁到星魁的地位,祖父也劝我别回来,帝国内七八星的源师还多着,用不上我。”
星烬叹然,“我心里负着气,留下物资就走了,准备进入神塔。神塔成员选拔是得经过一段时间考核的,我要参加最后一关时,我的一个对手告诉我西域联合军已经破了天火道防线。
最后一关考核很危险,也需很多时间,我尽管知道他是变相让我退出考核,但确认事实后,我仍是选择了回来。”
“在归途,我遭到了多方暗杀,有来自我当时的对手们,也有来自西域联合军的杀手,以及帝国内的某些势力。”
她深沉地看着席欢颜,“等我赶至,一切近乎尘埃落定,顾族与大部分疏川学生都死在了战场上,连顾族老宅里的人都被起义军杀了,所幸你娘被护卫救了出去。”
“我不明白。”席欢颜十分疑惑,“那么大的顾门,就这样全死在战场上了?”
“不是顾门,是顾族,是顾家。”星烬道,“顾家人不是在疏川任职,便是在军中任职,战争来临,他们必须上场。”
“为什么?”
“这是多方博弈的局面,简单来说,帝国与起义军、西域联合军是对手,而顾门在那会儿,风头太盛,成了弃子。
帝国一面以战争之名,将出自顾门的将士推出去迎敌,一面背地里告诉那些因受压迫而起义的子民,他们的金钱和粮食都被顾门拿走了。”
“前边顾门将士上战场拼命,后边起义军闯进了各地的金升德钱庄,堵了疏川的分院,抢砸了所有标记了顾门的产业。
墙倒,自有众人推,帝宫里的人和帝宫外掌握权势的那批人,愈来猖獗,为了彻底打压顾门,瓜分它的财富,在顾门将士陷入困境时,谁也没出兵援助,反而一致让疏川书院的预备源师、武师上战场。”
“顾门厉害在哪里?财产是次要的,疏川书院创造出来的名声和人脉才是大头,搞掉疏川书院,顾门垮一半,搞掉顾家,顾门全垮。”
“那次除了顾门,我想帝国、起义军、西域联合军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我欲杀了那起义军头领,再上战场报仇,帝国却先一步将那头领封了大将,以我加害帝国大将未遂之名,联合多位公爵,将我赶出了帝国。”
“你娘亲选择独自离开,那时我只以为她心灰意冷,想静静,加之帝国方面督促着我,我无法久留,唯有先走。”
“走前,我联合一些与顾门交好的名流,让帝国把顾家军应得的荣誉公之于众,只望有这些荣誉在,那些人还能要点脸,不至于光明正大地对顾门赶尽杀绝。”
“可是帝国算错了一点,我也算错了一点,出自疏川书院的校友和祖父旧部,接了起义军的棒子,集结私军,明里暗里抗拒着帝国的命令,各自为营,这也是军阀的由来。”
“他们还希望你娘或我出面,代表顾门反抗帝国,他们的作为,不仅使他们受到了惨重打压,仅存的一些顾家人也被打上了叛贼的名头,我对帝国不服气,干脆联合了顾门出身的大小军阀,远遁而走,悄悄攻占了最东边天水道的佘州。”
“顾门全灭后,天火道就没人打头阵了,帝国只能派君师、地师前去带兵,而诸大公侯也借这混乱局面向星魁发起攻讦,要他退位换人,顾门、起义军、军阀,都成了他们声讨星魁的由头,星魁则借父亲创下的声望死撑着。”
“我趁乱联合这个,又借那个的势,在佘州站稳了脚,先风一开,诸地不少人学我当军阀,有人是想捞好处,有人是野心蠢动,有人是冲着跟帝国要好处去的,帝国倒是真乱了。”
“直到三年前,君师在天火道战场上受了重伤,星魁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