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马上就要好起来,想必莫里就要下位了吧?请你们看好他,不要再让他来烦我。”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要走,罗杰立刻唤她“诺拉!”
格利特也快步上前,整个人挡在门边,制止安诺拉离开。
“怎么?”刚刚的情形恰好掉了个个儿,安诺拉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头“你们也想像莫里一样监禁我?那麻烦个环境好点儿的地方好吗?医院实在不适合养胎。”
“诺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定竭尽全力补偿你,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而且你腹中的孩子也需要一个爱他的爸爸,你留下来吧,好不好?”
安诺拉知道,不把话说清楚,自己是没办法离开了,于是不再掩饰情绪,眼带怒火地回看他“罗杰,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且听好了……我是诺拉·吉尔古德,不是你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阿猫阿狗!你既然已经认定我不是能跟你共苦难之人,那么我也不会跟你共富贵。我曾经爱过你,但那已是过去,你亲手抛弃了我的真心,那么你再也不可能得到它!现在,你要么让我离开,要么将我囚禁,总之,我跟你已无其他可能!”
“我知道你很生气,”罗杰不知何时,搀扶着扶手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慢慢地环住她不再纤细的腰身“也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是气话。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气消,等你原谅我!”
安诺拉抬眼,见格利特已经悄悄溜走,此时病房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不喜欢病房,我们就去庄园,就过去我们常住的地方,只是请你稍等会儿,我有点东西需要一起带走。”罗杰软着声音在她耳畔说着,见她没有否决,就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上面那盆嫩黄色花朵的盆栽。
安诺拉的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
得知罗杰要出院,格利特立刻强烈地表示反对,并试图拉拢安诺拉做说客,但安诺拉完全不理他。
无奈之下,格利特只好让护士帮他身上的擦伤抹了药,然后扶额叹气“好好好,顾客是上帝,我明天就把治疗需要的各种仪器送去庄园,再派个医生长住在那里!”
“多谢。”罗杰拍拍他的肩膀。
格利特没好气地把他的手轻轻拍开“没事,记得给钱就好!”
“莫里那儿,我暂时没
精力管,你多费费心。”离开前,罗杰又对格利特叮嘱道,格利特点头答应。
前往庄园的路上,安诺拉跟罗杰分坐两端,毫无交流。当然,罗杰是试图跟安诺拉说话的,可耐不住安诺拉完全当他不存在,于是他只能闷闷坐在一边,然后由于过于疲累,而睡了过去。
安诺拉直到这时,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短短三个月未见而已,他真的瘦了太多,几乎到了皮包骨的地步,形容憔悴,嘴唇苍白而干裂,确实不像个健康的人。因此他们说他病入膏肓,差一点就救不过来,她完全没有怀疑。
尽管他们不曾描述具体情形,可他应该受了不少罪吧?虽然那与她无关,可他总归是她唯一爱过的人,她会在意也是正常的。
可是,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安诺拉心里总是怄着气的,于是强硬地控制住视线,不再看他。
车子很快到了庄园,一切摆设都还和从前一样,就连老熟人瑞恩,也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恭迎着,仿佛她跟罗杰之间那些恩爱甜蜜的时光,也从未变过。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看见罗杰醒来,安诺拉无视瑞恩因看见她的肚子而震惊不已的视线,径直进入房内,只冷冷丢下一句“我一个人睡在这里,送饭敲门,其他事情都不要吵我”,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陛下!”瑞恩瞠目结舌着,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都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