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程医生很是直接的说道,“这里医生护士都不够,那个护士去边上看护骨折的人去了。你可不知道,要是今天晚来半小时,这腿估计保不住。”
“你这到底是骨科大夫还是心胸肺外科啊?”
“我是全科大夫啊。”
程医生十分淡定的说道。
“这么辛苦,你父母也舍得?”
“他们不舍得也没办法嘛,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按铃就成,我在值班室。”
常宽点了点头,“能不能把电视机给我打开?”
“那是坏的,而且也要节约用电嘛。”
好吧,还真是一个节约的大夫。
常宽只能去睡觉,睡梦之中疼的有些难以忍受,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程大夫的眼睛。
“干嘛?”
“能干嘛?给你喂药啊。”程医生将一枚止痛片喂给常宽,“你这疼就喊,哼哼唧唧的算什么。”
“我没有。”
“整个走廊都是你哼哼唧唧的声音了。我都被病人投诉了。”
吃了药之后,常宽就睡不着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医生转过头看向常宽觉得这个家伙的话很奇怪,“怎么,打听那么清楚,想追我?”
常宽在心中又给这个女人加了些描述,是一个没人追的女人。
“没。”
“我叫程媛。”
“程媛?名字和你的风格不同啊。”
女人捏了捏肩膀,“人是会变的,姓名是爹妈给的。我在意这个干嘛。”
“那你来这儿多久了。”
“你怎么不觉得我一直在这儿呢。”女人转过头看着常宽,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她一直戴着口罩,常宽看不出她全部的模样。
“你的口音,和本地燕都人不太一样。”
“嗨,不就是儿化音嘛。谁没有儿啊。”
常宽被这个女人蹩脚的儿化音给逗笑了,牵动的伤口有些疼,“你别学了,不像。”
“好吧。”
女人耸了耸肩,“我不是本地人。我是蓟门的。”
“蓟门?”
蓟门程家?
常宽迅速联想到这一家,可是程家女儿按理不会来这种地方吧。或许是旁支的也说不准。
“还没说你呢,是不是被人追债追的?”
“不是,我被人追杀。”
“好家伙,这还不如追债呢。”
程媛笑着说道。
“但你活下来啦。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燕都可复杂了呢。你们这些外乡人是不知道的。”
“你怎么也看出来我是外乡?”
“开玩笑,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四五年。能不知道吗?你看这样子像是金陵或者是东北的。”
“那你可猜错了。”
“猜错了?不可能啊,你长得这么壮硕,估计还当过兵呢。不是兵就是匪,你的手上胳膊上有常年配枪举枪留下的老茧和磨痕。”
女人倒是对这些细节把控的十分到位。
“你这怎么像是女侦探啊。”
“我这叫观察入微,你要是坏人我就不救你了。”
“你们医者救人也看好坏?”常宽倒是被这一点所打动了。
“医者不分,但我肯定有主观想法啊。我这儿穷乡僻壤,也救不好那些人。”
“那你就敢救我?”
“所以说你体质好啊。”
程媛说着就往常宽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你看这肌肉。对了,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啊,医药费……”
“放心我肯定不会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