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腰。

司爵从她的笑声里感受到了她的嘲讽。

她根本不信他喜欢她。

他刚想为自己辩驳，就被文娱抬手阻止。

文娱撑着腰直起身子，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缓了好一会儿，才讥诮道“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发现，我根本就不是文娱？”

“小娱，你胡说什么？”司爵沉下脸。

“我胡说？”文娱摇头嗤笑，“司爵，我和那个文娱脾气性格相差那么大，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司爵突然不敢再听下去，下意识后退两步。

文娱却不允许他逃，她逼近他，拽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好好看着我，看我到底和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文娱是不是同一个人！”

司爵望进她浅棕色的眼眸里，一时觉得眼前这人陌生得很，一时又觉得她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时真时假，真假混淆，难以辨别。

最终，他痛苦地闭上眼，“小娱，你非要这样折磨我么？”

她明明就站在这里，怎么可能会不是她？

虽然她性情大变，但也绝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这太荒谬了。

“你还是不信。”文娱大力把他推开，“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文娱，却连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都分不清，司爵，你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司爵睁开眼，眼眶猩红，里面有些湿润。

“小娱，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更不该解除我们的婚约，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甘愿，可是，你不要拿自己开玩笑。”他哽了下，继续道“我开不起。”

汹涌的各样情绪铺天盖地涌上来，像张密网一样，把文娱包得严严实实。

她狠狠咬了下舌头，不让自己被原主的情绪左右。

可是，原主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了她。

悲伤、哀痛，还有强烈的不甘和愤怒，通通爆发。

“我没和你开玩笑，文娱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这一刻，文娱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话的人是她，还是原主。

司爵木木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扯唇笑了下。

他上前握住文娱双肩，“小娱，你别逗我，你这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吗？”

他急于证明什么，手指慌忙从她额头抚下，“你看，这里，这里，不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吗？”

“我、我知道我混蛋，我该死，我禽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他握住文娱的手，疯狂让她打自己，“随便你怎么打我，我保证没有一句怨言！”

“你别逗我了。”

“求求你……”

“别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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