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也不太舒服。”她垂眸，轻声道。

“嗯？”顾怜侧头看她，对她的话有些费解。

王欣连忙解释“我现在是你的助理啊，某种程度上说，我和你是一体的，你难受，我也跟着难受。”

闻言，顾怜有些内疚，“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王欣失笑，“你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其实，你可以自私一点的。”

顾怜低头，“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所以哪怕知道文娱和易亿已经在一起了，他还是自私地想和她多一些相处时间，找各种理由留下她，找各种理由让她来看自己。

“你不是的。”王欣定定地望着他，“在我看来，你向来都只考虑别人，从没替自己考虑过。”

叹了口气，她继续道“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顾怜，这样不累吗？”

顾怜怔然。

累吗？好像是有一点。

“顾怜，你可以适当自私一点，因为人本来就是自私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完全无私，你明白吗？”

顾怜没有吭声。

王欣让他抬头看着她，顾怜照做。

“顾怜，”她一字一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自己而活，才能少些遗憾，多些精彩。”

顾怜眸光微闪。

他可以吗？

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冉冉新星》最终排名出来了，张一航是第五名，严晓程是第九名，卡位出道。

这是他努力的结果。

至此，录制了几个月的节目正式收官。

上台给出道成员颁发奖品的时候，文娱小声和严晓程说了句恭喜。

严晓程受宠若惊，愣在原地连道谢都忘了。

众人合影留念完，散场时，文娱叫住严晓程，认真叮嘱他“以后好好工作，不要再想着干那些蠢事儿，耍一时的手段确实能让你获得利益，可要真想在圈里长远发展下去，还是得看人品。”

“我明白。”严晓程低下头，有些难堪。

说完话文娱就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的人道“谢谢你……”

文娱转头看他。

严晓程鼓起勇气，把话说完“……给了我改正的机会。”

文娱笑了下，而后随意地摆摆手，转身离开，“走了。”

严晓程目送她走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一场旅程的结束，往往意味着另一场旅程的开始，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走，坚决不能再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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