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碰到，楚王却醒了。

楚王虽然容颜消瘦，但抛开病态的面颊单看双眼，却是极美的。

他的双眸本就深邃，因为面部脂肪流失，更是深得浑似混血一般。

他的睫毛浓得夸张、密得夸张、长得也夸张，却好似现代人粘了假睫毛顺便刷了睫毛膏一般。

当睁开双眼能见到，其眸子不像普通人那样或棕色或咖啡色，而是一水的黑，幽黑若黑水银，乍一看冷酷毫无温度，但仔细看又带了一些童真。

楚王微微皱眉，“你笑什么？”

陆云瑶笑道，“你的眼睛真美，我很喜欢。”

“……”楚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刻板到尴尬，只是耳垂微红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陆云瑶才不管楚王是害羞还是排斥，直接凑了过去，“王爷要不要来个早安吻？或者来点更刺激的也好。”

楚王二话没说，直接坐起，撩开床帐帘子下床穿鞋，动作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云瑶，“喂，我觉得我们两人可以聊聊。”

楚王抬声把下人叫了进来，之后扭头问道，“聊什么？”

陆云瑶翻白眼，“人都被你叫进来了，还有什么可聊的？”

对于现代人来说，房间是私密空间，偶尔可以招待客人，却不能真让人进进出出。虽然陆云瑶入乡随俗，知晓主子得有当主子的样子，但依旧做不到随时随地让下人进来。所以除非主子召唤，否则下人们是不会轻易进出楚王的房间。

“奴才给王爷请安，给陆姑娘请安。”是楚王贴身伺候的小安子和小乐子，两人齐齐问安，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调，都刻意带着喜气洋洋，透着一股子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劲儿。

楚王未有其他表情，倒是陆云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早。”

小安子和小乐子一愣。

小安子小声道，“陆姑娘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小乐子点头，“是啊是啊，难道王爷惹陆姑娘不高兴了？”

小安子摇头，“别闹了，咱们王爷哪舍得惹陆姑娘不高兴？从来都是陆姑娘作妖好吗？你忘了昨天在膳堂，陆姑娘是怎么一边照顾永安侯一边凶我们王爷？”

小乐子也赞同，“说得也对，那为什么今天陆姑娘心情不好？陆姑娘好像每天都很高兴的样子。”

楚王撇了两人一眼，“本王最近对你们太仁厚了？”

两人急忙道，“王爷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伺候王爷梳洗。”再顾不上陆姑娘心情好坏，两人叫进来一些丫鬟开始忙了起来。

另一边，淑玲和暖秋见主子起来了，也入内伺候，自然也看见了自家主子的一张臭脸。

这臭脸，一直持续到早膳结束，两人分开，陆云瑶去了救护所。

……

救护所。

陆云瑶说到做到，昨天让众人好生记忆新章程，今日清早便立刻开考，考完让几人分开批卷，随即排名次。

救护所里里外外有两百余人，前十名赏银每人五十两；十到五十名，赏银十两；五十到一百名，赏银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