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锐成冷眼瞪盛司尧,心里又慌又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真的是不该和盛司尧这个蠢货合作,他思考着要怎么甩开盛司尧,他可不能背负上意图谋害老爷子的罪名,更何况,现在老爷子康健得很。
盛老爷子攥紧了拳头“盛锐成,盛司尧,盛司珩,盛氏集团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你们这些日子为了争夺家产,还闹得不够吗!!尤其是盛司尧,盛锐成,怎么?我老头还活着,你们很失望是吗?在你们的计划里,我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他喉结滚动,脸红脖子粗“阿珩至少还把盛氏集团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你们刻意惹出这么多丑闻,盛氏集团的股票会跌宕成这样么?”
盛司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解决掉目前的困境,盛氏不能给盛司珩。
“爷爷,您好好的,我自然很开心,因为阿珩一直不让我们见到您,所以我们以为他对您下狠手了,何况您这话有失偏颇,如果不是阿珩做了那么多丑事,就算我想要闹出丑闻,也没地方去闹啊。”
董事里也有人表示赞同。
盛老爷子抿着唇,眸光冷厉“阿尧,你现在还要狡辩,你做的这些事,真当我老糊涂不知道了吗?”
“爷爷!”盛司尧心脏猛地皱成一团,气愤道,“你心里只有阿珩吗?就算他闹成这样,就算他根本配不上盛氏集团!!”
董事们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老爷子还是想把公司留给盛司珩,老爷子心目中的继承人一直从未变过,那盛司珩就失去了陷害老爷子的初衷。
“盛司珩不配,你就配了吗?”盛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盛司尧,和他如出一辙的黑眸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垃圾,带着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和轻视。
盛司尧浑身冰凉,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他如坠冰窖,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命是这样卑贱。
现在的他明明身居高位,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骨嶙峋、孤立无援的小男孩,但他却再一次感受到和当年一样的耻辱和自卑。
他被所有人轻视瞧不起,所有人都用鄙夷和卑贱的眼神凝视着他,仿佛在嘲笑他,你就是一个私生子,你母亲是不入流的迎客人,你从小生长在贫民窟,你的命甚至比地上乱爬的蚂蚁还要卑贱。
盛司尧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着,他红着眼睛,死死地咬着牙根,盯着爷爷,像是盯着一个仇人,他知道在爷爷的心里,他永远比不上盛司珩,但他一直以为,经过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至少爷爷已经认可了他作为盛家子孙的地位。
原来,原来,爷爷从未看得起他,他在爷爷眼里始终是个卑贱的外人。
盛老爷子凌厉的眼眸中闪过了失望,他缓缓地攥紧了拳头,沉声呵斥“阿尧,你觉得我会把盛氏交给一个想要我性命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