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死循环。
“如果你因为你父亲,想要报复我,无所谓,不要伤害初初。”沈繁星语气冷淡。
盛司珩厌恶极了这样的她,好像跟他划清了界限,桥归桥,路归路。
“当年,我的确听了你父亲的话,蓄意接近你,然后再把你的事情,一清二楚地告诉了他,等于替他监控你。”沈繁星扯了扯唇角。
“闭嘴。”盛司珩哑声,他不想听,这是她当年不愿意承认的事。
沈繁星笑了起来,像是报复“这不是你认定的事实么?我这么说了,你也不高兴么?我现在跟你道歉,对不起,当年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钱,就按照你父亲的安排,骗你的感情,替他监视你。”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明白么?”盛司珩哑声,他眼眸沉了沉,愈发浓黑,喉结滚动了几下,不愿意再听下去。
她一旦承认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事实,一切都是谎言,他就是笑话。
“盛司珩,盛锐成和盛司尧这几天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吧?我哥是不是也知道了。”
盛司珩眼神淡漠“是。”语气里并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他都会解决。
沈繁星唇角勾了勾“是么?”
“他们再找了你?”盛司珩的嗓音几乎从喉结里滚出。
“你害怕吗?”沈繁星语气淡淡嘲讽,“我被你困在这里,与世隔绝,除了姜棠,我还没见过外人。”
她顿了顿“噢,不对,还有个你未出生的孩子。”她不想让自己的语气阴阳怪气,并且酸里酸气,但是说出口,便自带这样的语气。
这几天他没来庄园,除了工作,想必就是去看姜棠,毕竟姜棠流产了。
盛司珩眉峰往下压了压“你好好休息吧。”他不想再跟她争吵下去了,见她眼角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抿了抿薄唇,淡声“别看电影了,休息吧。”
“你是不是很恨我?”寂静了一会,荧幕的光闪了闪,沈繁星轻声开口问。
盛司珩垂眸,敛着眼中的神色,没有回答。
沈繁星嗓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听不到“你没有资格恨我。”
盛司珩的手指缓缓地蜷缩,仍旧不说话,但心里的烦躁却半分没少,他们互相折磨,谁也不比谁会少受折磨。
但见她这样,他的心里有一处缓缓塌陷了,留着是温情,亦或是焦躁。
她语调平静,淡淡地陈述着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当年的车祸是盛司尧造成的吗?”
她指的是,当年盛司珩去做眼睛手术的那天,她趁机跑出了别墅,却在路上遭遇了车祸,那一起车祸必定是人为的,为的是让盛司珩痛失所爱,同时没了后代。
盛司珩眼眸眯了眯,神色凛冽了起来,带着森然的寒意“爷爷不让查。”
但不用查也清楚,不是盛司尧就是盛锐成。
沈繁星眉眼染上讥讽“盛爷爷,当年我在车祸现场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