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女人笑了起来,“她好看吗?”
“嗯。”祁宴煦嗓音低沉,很淡漠地继续道,“她有一副好皮囊。”
“你这人,说着喜欢我,却又有别人,按照你说的,我和她以后就不用见面是吗,我是你太太,你也要在外面养着她。”
祁宴煦这一次沉默了很久,轻声叹气,哑着嗓音道“没有我,她很难过下去的……”
听到这里,游樱再也没办法忍受下去了,她颤抖着身体,猛地按掉了通话键,她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浸湿,眼角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她眼圈通红,鼻尖酸涩不已,明明在哭,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所有的痛楚都被她咽在了喉咙口。
她不知道她怎么就沦落成这样的地步,她是等待别人施舍的乞丐,被人踩在了脚底。
不,原来她在祁宴煦的眼里就只是一个贩卖皮囊的货物罢了,他不爱她,她亲耳听到了,他说他不爱她,那他爱的是谁,很明显了。
他就连订婚都没主动跟她说,在他眼里,她死皮赖脸地赖着他,就算他赶她走,她都不会走,是么?
他明知道她厌恶小三和私生子,但他却亲手将她推至这样难堪的地步。
他的妻子以后也只会厌恶和瞧不起她,因为她是他们婚姻的第三者,她的孩子是罪孽的产物,是私生子。
游樱抱住膝盖,埋头进去,全身颤抖着,卧室寂静,她偶尔溢出的哽咽声听得让人心碎。
她第一次这样清楚地意识到,她在祁宴煦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所以,他就连订婚,也觉得不必告诉她,反正她也不是他女朋友,只是养着的一个玩物罢了。
真残忍。
她的心脏如同被千刀万剐着,疼得血肉模糊。
池然知道姜棠怀了盛司珩的儿子时,怎么也不敢相信,但盛老爷子的态度又摆在那,盛老爷子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所以,姜棠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那个也真的是盛司珩的?
“繁星,盛司珩怕不是疯了,果然,男人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就姜棠那货色……好恶心。”池然打给沈繁星的时候,怒气冲冲。
沈繁星倒是很平静“我们已经分开了,他有权利跟别人恋爱结婚生子。”
池然眉心一跳“姜棠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更担心初初……初初以后该不会让她抚养吧?盛司珩真不是男人,把儿子从亲生母亲的身边夺走,他不知道女人生个孩子要遭多少罪。”
沈繁星胸口轻轻地起伏了下,她浅浅一笑,心里其实并不平静,因为想着初初,她一直都很焦虑,她不能想象余生见不到初初,或者没有初初陪伴的日子。
可是,让她回去做盛司珩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也做不到。
她要好好地生活,不能践踏自己的自尊心。
如果她能带初初离开就好了,在新的地方,就他们两个人,单独生活,她现在有钱了,可以给初初优渥的生活和教育。
但她很清楚,这只是奢望,初初是盛家的小太孙,她现在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可能带得走他,就算带走了,盛家也很快就会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