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里的人听到了轮胎紧急刹车的声音,有管家出来看了眼,看到家里的大小姐被盛家那位逼迫得几乎不能动弹,而大小姐明显很痛苦,但盛家那位他又惹不起,只好赶紧进去,喊了家主和夫人们出来。
“盛司珩,你在做什么,你还真是嚣张,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梁家,你以为是你盛家土地盘吗!”
梁泽臣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妹妹被盛司珩死死压着的场景,繁星脸色涨红,呼吸不畅,眼角甚至有隐隐的泪光,他气得眼角猩红,目眦欲裂,这可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公主妹妹,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却要被人这样糟践。
他想啊,他能看到的画面都这样残暴,那以前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繁星是不是受了更多委屈。
梁泽臣眼眸沉沉,咬紧牙根,大步跑了过去,一把推搡开盛司珩,护住了沈繁星,将她挡在了身后。
“你要是疯了,就去看医生,我妹妹早就跟你分手了,滚开!”梁泽臣的嗓音含着冬日的凝霜。
盛司珩没说话,棱角分明的下颔线紧紧地绷着,他看着梁泽臣,又看着沈繁星,胸口起伏了几下。
梁太太和梁昭昭也赶了出来,看到沈繁星狼狈的模样,吓得梁太太抚着自己的胸口,囔囔着“造孽呀。”她锁眉盯着盛司珩,“盛总,你来我们梁家做什么,你们都分手了,就各自好好的不行吗,你都已经有了新欢,放过我们繁星吧。”
梁昭昭也气得不行,气咻咻的“就是啊,盛总,你把繁星姐姐吓成了这样,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盛司珩抿着冷冽的直线,深沉的眸光中隐隐带着寒意,他的繁星唇色微微苍白地躲在了梁泽臣的身后,依附着梁泽臣。
尽管知道梁泽臣是她的哥哥,但他依旧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她能依附的人,只有他,她只能属于他,就像在博洛尼亚的时候,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她每天只需要照顾他,围着他转。
而不是现在这样,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梁泽臣对着盛司珩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好脸色了,压抑着熊熊怒火“盛司珩,如果你再敢对繁星不敬,我就算拼了整个梁家也不会让你好过。”
盛司珩喉结滚动,没再说什么,转过身,上了他的车子,和方才的冷冽嚣张相比,他此时此刻的背影在这寂寥的夜色中,却无名多出了几分孤寂和苍凉。
明明伤人的是他,不是么?
他的车子很快就启动了,毫不留情地辗轧过地上的照片碎片,疾驰而去。
他的车窗膜很深,从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但沈繁星却还是能隐隐感觉到,他开车离去前,从车内投来的那深深的一眼,疯子,真的是疯子。
地上的照片碎片,扬起又落下。
死者为大,何况,还是一个风评很不错的学长,就算不认识,也不该这样。
沈繁星垂眸看着碎片,还是缓缓地走了过去,蹲了下来,把这些照片碎片都捡了起来,撕得太碎了,有些太小的碎片早已经被风吹到不知何处了。
梁泽臣眉头紧紧地皱起,梁太太好奇地问“繁星,这是什么?”
梁昭昭则是也一起蹲下来,帮沈繁星捡这些碎片,她嘟囔着“这照片怎么了,是不是盛司珩做的呀,我靠,城里那么多女孩喜欢他,大家还把他当做男神,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男神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