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对司庭学长真的没什么印象,听到他喜欢过她,只觉得荒谬,怎么会呢?对她来说,他们两个人真的没什么联系。
她垂下眼眸,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学长笑得温柔,眉目清朗,如清晨曦光,被他目光所笼罩的人,只会觉得仿佛被阳光照拂。
可是,这个人却去世了。
她拧了下眉头,隐约觉得她曾经好像知道他去世的消息,但怎么今天听到却又觉得很陌生,好像第一次听到一般。
司庭学长和盛司珩很不一样,一个冷漠高贵、素来冷清,另一个却温和如玉。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盛司珩的父母关系混乱,婚姻也像是纸糊的,夫妻俩各自在外面都有了情人,他父亲甚至还有了私生子,盛司珩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变成现在这样,似乎也并不奇怪。
她眉间浮现隐隐的担忧,那她和盛司珩现在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初初,她不能让初初再变成第二个盛司珩。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辆车,直直地朝着她的车开了过来,更是嚣张地打着刺目的远光灯,按着刺耳尖锐的喇叭声,她紧紧地锁着眉头,抬起眼,也只能微微偏头看着前方,无法直视。
不知道这人是谁,眼见着那辆车越开越快,越逼越近,她心神一定,连忙打开车门,打算下车躲避。
这可是富人住宅区,又是梁家大宅的前路,怎么会有人这样开车。
然后,她就看着那辆车子在即将撞上她车子的时候,踩下了刹车,轮胎因为紧急刹车,在路上发出巨大的摩擦声,远光灯仍旧嚣张地开着,驾驶座车门打开,“砰”一声,车门又被人甩了下去。
沈繁星惊魂未定,胸口隐有怒意,等她看清逆光而来的这人是盛司珩,怒意更盛。
“你疯了吗?”她瞪大眼睛,吼出声,“前几天刚刚发疯过,你现在又开始发疯?你不想要你的眼睛,想要去死,能不能不要拉着别人。”
盛司珩迈着长腿,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眼球里布满血丝,眼圈猩红,瞳眸里似乎没有丝毫的暖意,他哑声“我要死,怎么会不带着你呢?沈繁星,你该跟我一起死的。”
沈繁星胸口起伏,没说话,他又疯了。
“你今天见了我父亲,是不是?”他声音低沉沙哑,看似平静,实际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平面。
沈繁星眉心微微跳“是他来找我,但是我们并没有聊什么。”
“我还没问,就知急着澄清。”他冷冷地扬起唇角,眼神冰凉,让人难免起了一身凉意,“沈繁星,你是不是记起来了,并且对当初你和他一起骗我,洋洋得意,嗯?”
沈繁星拧着眉头,眉间折痕深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跟他一起骗你?”
“你不记得了,就以为事情不存在么?”盛司珩眉间都是躁意,“沈繁星,你应该赎罪的,替他监督我,好玩么?从头到尾,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