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珩轮廓高大挺拔,身上的手工西服修饰出他完美的身材线条,他的黑眸里倒映着沈繁星的身影,肤如凝脂,白得发光,线条瘦削,蓬松长发落下,分明背脊挺直,姿态傲然,他却忽然看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念微动。
他有几日没见过她了,也知道她生气了,他没想过就此跟她分开,但也没想过,去哄她回来,可能过几天她就气消了吧,但想到这几日她还是每天抽时间去陪伴初初,他冷硬的心脏就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爱屋及乌,才对初初好的。
至于温瑜本着想让沈繁星出丑的念头,让她上台表演的事,沈繁星会弹钢琴的,温瑜怕是要失望了。
盛司珩抿直了唇线,神情冰冷,冷淡地扫了眼温瑜和陆季季,陆季季一直都有些怕盛司珩,温瑜眼皮颤了颤,她没想到,阿珩现在还会过来,是要帮沈繁星出头吗?
她心口浮现了嫉妒,如同蠹虫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沈繁星的命可真好,勾引了这么多男人为她倾倒。
盛司珩黑眸凝视着沈繁星,喉结滚动了下,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看到她微微垂下的眼皮,小姑娘跟他闹脾气呢,今天是她的生日,他还没跟她说生日快乐呢。
他菲薄的唇动了动,正准备要说什么,他的手臂却忽然被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眸光冷淡地瞥了来人一眼,目光似冷刀。
姜棠怯生生地对上他如寒潭深渊般的眸子,心脏怕得蜷缩在一起,她硬着头皮,指尖颤了颤,若天真无邪“盛先生,你在看什么?”
沈繁星听着这道柔软的女声,从身到心都凉了,如坠深渊,似落寒潭,她这颗不值钱的心再一次被他踩在了脚底下,毫不留情地辗轧着。
她知道他今晚带了那个绿裙子女人过来了,可是她想着,只要他们没碰上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却带着这个女人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想法了吧,就算被她看到又怎么样,在他看来,他们已经结束了吧。
沈繁星的指尖陷入了掌心的嫩肉中,她眼眶有些疼,却强迫着自己抬起了眼眸,目光定定地看向了那两人。
明明她和盛司珩隔得不算远,但她却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个银河般,他的面孔都模糊泛白了,就像一个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现在仍会让她心疼,很疼很疼,这种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多年前她就曾这样心痛过。
沈繁星转眸看向了依偎在盛司珩身边的女孩,一种怪异的念头闪过了她的脑海,她神经重重抽搐,这个女孩她曾经认识么?
她微微拧起眉头。
姜棠的心就悬在了嗓子眼,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口蹦了出来,时隔多年,这样近距离看月亮姐姐,她还是有一种被惊艳又嫉妒的心理,此时又多了担惊受怕,月亮是真的失忆了吗,什么都想不起吗?会不会突然想起来?
沈繁星觉得自己是真的难堪,灯光璀璨,她华服在身,却狼狈至极,只余难以言状的羞辱,他都明目张胆地带着新欢来给她庆祝生日会了,这位新欢和她并不同,大概比她更柔弱,比她更依赖他,比她更像小月亮,他也更心疼这位新欢吧,会陪人去超市,也会把人养在了外面,捧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