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就是要折磨我。”这语气就像是那年一样。
盛司珩心里慌乱,蹙着浓眉,语气严肃“哪里疼?”
“哪里都疼,心疼,脑袋疼。”她还在哭,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她自己仿佛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单纯发泄。
“我真讨厌你,你对我不好,你对我们的儿子不好,盛司珩,你就是一个混账。”
盛司珩没吭声,眉头紧皱,静静地听着她的抱怨,心里的某一处却异常柔软,恢复了记忆的她,竟跟从前一样,他们在博洛尼亚的时候……
同样的,他心里的一处也疼痛酸涩着。
她说疼,她哭得这样委屈。
他的大掌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没流血了,但是那处的伤口还没好全,结痂了,那天被姜棠绊倒了,流了很多血,思及此,他眉眼阴森森的。
“我刚刚碰到你伤口了吗?”他沉声问。
沈繁星却只顾默默流泪,没回答他的问题,又说“盛司珩,那时候真的很疼,很害怕,很害怕,我以为初初会没了……”她嗓音哽咽,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胸口衬衫,“那时候,我很想很想见到你,我一个人躺在那里,都是血,我向他们求救,可是没人来帮我,我真的好怕……”
“不怕……”盛司珩心脏被尖锤扎下。
他没听过她讲述,就知道会有多疼,他的月亮,他的繁星……这么多年,爷爷一直隐瞒着真相,不让他查清当年的真相,也不承认他曾经见过小月亮。
“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盛司珩,你个混蛋,还要欺负我,还要折磨我,关着我……”
盛司珩喉结发紧,黑眸沉沉,这样的沈繁星对于他来说,熟悉又陌生,但不可否认,他空空的心脏慢慢地被填满了,如果这是一场梦,只愿长醉不复醒。
“盛司珩,我和初初还要被关着多久呀,还有你跟姜棠没关系,为什么你还要认下她腹中的孩子?”沈繁星问,但显然她并不是在执着于答案,她问完之后,就又开始了下个问题,只是在发泄情绪,呜咽地哭着。
“不哭了。”盛司珩抽出了一只手,略显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擦过她的眼泪,心脏疼得纠成了一团。
他俯身吻去了她的眼泪。
她偏了偏头,说到激动处,扬手就要一巴掌落到他的俊脸上,盛司珩却不躲开,眼眸也不躲,反倒把脸凑了过来些,任由着她打,她咬着下唇,眸光闪烁,那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两人都是成年男女,又对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后来,她委屈的哭泣声就染上了情欲气息。
“不疼了,乖,别哭。”男人好像也只会说这两句。
电影里别人的人生依旧在上演,他们的剧情也似在往前翻章。
隔天,沈繁星在大床上睁开眼,她侧了侧眸子,她正躺在了男人的怀中,两人的姿势亲密到极点,什么都没穿,但她应该被清理过,洗干净了,也应该是这个男人抱她回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