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儿装这副模样,不过是想要获取同情罢了!你这贱人心思狡猾着呢!”
杜鹃脸色更白“我、我是迫不得已,叫世子爷给逼到了绝路上”
“住口!”
杜鹃颤抖得如同风中一片飘零的树叶,没再开口。
刑部尚书徐大人咳了咳,不紧不慢说道“杜鹃,这是公堂,这么多位大人都在呢,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么多位大人难道还不会秉公处置?孟国公爷也是讲道理的人,向来遵纪守法,你休要胡言乱语。你的担心,都是不存在的,国公爷,是吧?”
孟国公绷着脸冷笑,哼了一声。
他当然遵纪守法,因为再一定程度上,他就是法!这满京城之中又有几个人,敢跟他作对?
这个贱人,今日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过后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刘大人见状,将惊堂木一拍,十分识趣道“杜鹃,有什么话,还不快快说来!”
“我说了,大人们一定要管,我才敢说,不然那是万万不敢!”杜鹃白着脸颤抖得不像样。
“放肆!”刘大人脸都黑了,当着这么多位大人、这外头乌压压的一大片百姓有些下不来台,惊堂木一拍呵斥道“杜鹃,不要故作玄虚,这么多大人都在,此案已达圣听,皇上还等着结果呢,谁敢造次?你若再这般吞吞吐吐、装神弄鬼,本官可要定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了!”
孟国公父子冷笑连连,目光刀子似的,恨不得在杜鹃身上扎几个洞。
孟国公比自己那独苗纨绔儿子要老辣狡猾得多,他听出来了刘大人这话不仅仅是威胁杜鹃,也是提醒自己——呵呵!他会怕?
“大人既这般说,民女便放心了。”杜鹃含泪,猛的抬头,看着刘大人道“那么,便请大人即刻就派人去孟国公府后花园里搜吧。那后花园中有一口废井,那口废井是世子毁尸灭迹之地。那里头至少有七八具少女尸骨,大人派人去查,自然知晓!”
“你说什么!”
“什么!”
“这——”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围观的百姓们更是哄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更有些人心思灵敏、消息也灵通的,已经想起来了,可不是呢,这三四年多来,京城以及周边的确发生过好几起悬而未决的少女失踪案。
每每发生的时候也是轰动一时。
但一来发生这样的案子时间间隔不算短,一次之后隔好几个月才又有另外一起,且案发的地点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寻,而那受害者又都是家境贫穷的农家女,这种人家,一个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丫头不见了,父母找是会找,可找不着也只能作罢。
有的甚至连案子都没上官府去报,只不过是坊间流传。
毕竟,人都没了,寻常百姓人家谁没事儿敢上官府的大门呢?
即便那报了案的,没有银子使,官府自然也不会太上心,按照惯例例行查过,但查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