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个人不痛不痒,小辫子也不痛不痒,平日里他懒得抓罢了。
真要抓起来,小辫子多了,也够他喝一壶的!
萧景淮暗中派人去查孟淳。
孟淳跋扈横行惯了,又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且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行事自然愈加张狂。
萧景淮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混账玩意儿,竟干了这么多歪门邪道的坏事儿吗?
那这可太好了!
萧景淮简直心花怒放。
只是,高兴之余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小辫子是多,但锤死了能够给孟淳牢牢扣在头上的却寥寥。
据萧景淮自己看来,这每一件事儿顶多有些影响,但不能扳倒孟淳,不能给他沉重深刻的打击。
因为几乎每一件事儿孟淳是都可以推出替罪羊来顶罪的。
大家豪族从来不缺可以推出去顶罪的奴才。
太便宜他了。
萧景淮不甘心,让手底下人继续查。
他要孟淳出血,要把他锤死!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萧景淮手底下的人无意中查到,孟淳极有可能跟这三四年来的七八起少女失踪案有关。
极有可能,那些少女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萧景淮精神大振,这必须要往下挖,继续挖!
涉及数条人命,可不是一个奴才抵罪便能糊弄过去的。
恶奴一时“失手”打死人,是恶奴本人的错,跟主人家或许无关,该如何罚如何罚。
可恶奴在数年时间里害死好几条人命,这就太离谱了。这绝对就是主人家的问题。
否则,哪家的奴才能有这般包天的胆子?傻子才会信!
怎么都洗不掉!
萧景淮这头暗中查访,而孟国公府那里,好巧不巧,偏偏就在这时候出了事儿。
这日上午,街市上人声鼎沸,处处喧嚣嘈杂。
就在这喧嚣中,一名女子神色凄惶踉踉跄跄直奔顺天府衙门告状,引得无数路人随行围观,交头接耳讨论出什么事了?跟着去看热闹的也有不少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百姓们没有几个乐意主动上衙门的,一旦进了衙门,许多事情就变得严重复杂多了。平日里即便有个什么纠纷,大多也是找街坊中人、德高望重的长辈说和说和,能私了的就私了了。
除非涉及到人命,并且暴露了出来捂不住了,官府拿人,这才会上公堂。
因此,这女子一上公堂,外边很快就挤挤挨挨围了乌压压一大片看热闹的百姓。
顺天府尹如同往常一样,正在后堂处理一些例行公文,跟师爷说着家常闲话。
得到消息倒是吃了一惊,连忙正了正官帽,上堂。
衙役们两边站好,水火棍戳地抖动,面无表情拖长着声调的“威——武——”令人头皮发麻。
若是个胆小的,这会儿只怕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了。
那女子脸色苍白,跪在大堂上,浑身紧绷,一双眼睛却是睁得又大又圆,咬着唇,仿佛恐惧到了极点,却又苦苦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