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天放晴。
铁无伤起床到院子里一看,不禁给吓了一大跳。
但见东南角上的小土屋已经塌了,有一大半在积水里浸泡着。
而他记得,舒致远就在小土屋里住着,不知他逃出来没有。
如果没有逃出来,土屋塌成这个样子,大概率上会把他砸死,闷死。
“哎呀!这什么时候塌的啊?
如果超过了一个小时,即便不被当即砸死,也该闷死在里头了吧!
毕竟土屋的墙壁和屋顶那么厚!”
铁无伤急奔过去,望着已经彻底坍塌,成了一堆大泥块的土屋,且丝毫不见舒致远的影子,又气又急道。
这个时候,双头人也起床了。她也来到了院子,一看,两颗脑袋俱都十分的吃惊。迈动着一双大长腿踩着泥泞走过来。
“哥哥!致远是不是被压在下面了?快救人哪!”她左边脑袋上“虞欣的声音”急切道。
“现在救人恐怕已经晚了!怕人早已经闷死在里面了!”铁无伤说。
“就算人死了,也该把他的遗体给刨出来啊!”双头人说。
“刨出来干什么?现在是大白天!让大家都知道咱家有个死人吗!”铁无伤说。
“有个死人怎么了?
咱们又不是故意的!
是土屋它自己倒塌的把他砸进去的!你怕什么?”双头人说。
铁无伤说“他在咱家里住着,是咱家的土屋砸的他!他的死当然跟咱们脱不了干系!
咱们恐怕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怎么办?如果不把他刨出来,就让咱家院子里一直埋着一个死人?那不膈应的慌吗!”双头人说。
“你先别催我!让我想想办法!”铁无伤将眉宇间紧紧促成一个川字的说。
双头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离得已坍塌的土屋很近,用自己两颗脑袋上的四只耳朵认真的在听。
企图从一堆土质的废墟下面,积水中听到一些什么动静,以证明被埋在下面的舒致远还活着。
可在这寂静的气氛中,静静的听了半天,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只觉得一堆土质废墟下是一片死寂。那里的舒致远应该已经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了。
“怎么样妹妹?你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有没有从土堆下面听见致远的呼吸?”铁无伤问。
双头人的两颗脑袋俱都摇了摇,说“没有!是不是他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太微弱了我听不见?”
“既然你都听不见,那他应该没有气息了!
你看这压得这么严实,还让水浸泡了这堆泥块子!是没有缝隙灌进去空气而让他呼吸的!
说不定,屋子塌的那一刻就把他给砸死了!”铁无伤说。
“那怎么办?确定不刨他了吗?”双头人说。
“让我去问问咱爸!他比我懂得多!”
铁无伤跑进瓦房里,来到那间耳房里,在床榻前跪下,握着他父亲的一只如鸡爪的手,
说“爸!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床上躺着的枯槁之人正醒着,但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问。
“就我昨天带过来的那个脑瘫患者,住在咱家的土屋里,
结果昨夜下雨下得太大了,土屋塌了,把他给压里面了!”铁无伤说。
“啊!压死了没有?”床上之人问。
“应该压死了!那被积水浸泡着的土堆没有丝毫的动静!”铁无伤说。
“我的天,咱家这是摊上人命了!麻烦大了!
你说你让人家住土屋子干什么!
你不知道那是个危房吗!眼看着快要塌了,你还让他住!”床上之人责怪道。
“怎么办爸?”
“我哪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