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
梁培拧眉想了想,很快就想起了那么一号人物来,忙与沐唯说“若属下没有记错,那石燕早在八九年前就投井身亡了。”
投井?
沐唯狠狠一拧眉。
又听梁培说“末将初入侯府为侍卫统领时,曾为了更加了解府里的人与事而调查过侯府近十年来的重大事件,那石燕乃是侯府近十年间唯一投井身亡的丫鬟,据府中知情的人说,她是在相公病亡后半年左右投井自杀的,故末将以为她是太过思念亡夫而自杀,并未深入去探查详情……”
话末,梁培面上显出了几分愧色。
倘若他当时深入的去探查了真相,眼下兴许就能告诉小姐更多与之相关的事了。
沐唯沉沉看他一眼,将他的愧色收于眼底,嘴上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个人走出丧夫之痛了……”
顿了顿,沐唯改口道“至少,在经过了半年的时间之后,那份丧夫之痛已不会浓烈到让她自寻短见的程度了。”
“小姐所言极是,可要末将在侯府里暗中探查一番?”
“……”
沐唯抿着嘴看向他,良久才轻轻一摇头,“我曾听祖母说,二婶身边的大丫鬟都是随二婶陪嫁来的,也都是自幼与二婶一起长大的,与二婶感情极其的好,我想……有关那石燕投井的真相,二婶是最为清楚的,改天我会寻个机会去探探二婶的口风,梁统领你就不必费心了。”
梁培听罢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又听沐唯说“在那之前,仁婆婆要是能说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就好了……”
说到仁婆婆,沐唯收声沉吟了一瞬,启口时问“梁统领方才说仁婆婆被人欺辱时,你总会替她解围,不知梁统领可有记下是哪些人时常去欺辱仁婆婆?”
他们侯府可不是小门小户,府内的丫鬟小厮那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管是容貌,还是言行举止,都得符合标准才会收入府中。
虽然,祖母与二房三房当年入府时带进来的人,并没有经过那般的筛选审查,但仁婆婆是当年祖父送入侯府的那批人之中的一员,与祖母他们带进来的人都是老相识。
没有特殊的缘由,那些人该不会时常去欺辱她。
且若是没有特殊的缘由,府里其他的下人也不可能总是去欺辱她。
毕竟身为侯府之主的父亲曾多次关注过仁婆婆,府里没有哪个下人会想惹怒父亲的!
“欺辱仁婆婆的那些人……”梁培颇为犹豫,最终到底还是说出了口,“都是老夫人翠松苑里的人。”
“哦?”
沐唯眸色一沉。
竟又跟祖母有关!
又听梁培说“末将起初出手帮仁婆婆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每次欺辱她的都是相同的人,故末将察觉到后,立刻找出了那几个人,并且警告了他们,奈何他们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人,全然不把末将的警告放在眼里,而那时老夫人已经开始不停安插人到末将手底下了,末将忙于揣测老夫人的用意,就一直没有当面去找老夫人说那桩事……”
话到这儿,梁培面上的愧色又浓了几分,嘴上则顺势把话题转回了仁婆婆身上,“仁婆婆曾与末将说,那些人多年来除了以言语辱骂她之外,还时常会对她拳脚相加,导致她身上总是伤痕累累的,但那些人力度拿捏得很好,每次都会让她痛不欲生,却又不会危及她的性命。”
“时常将她打到重伤,却并不想要她的命……”
沐唯若有所思的捻上下巴。
祖母对她这个孙女都能痛下杀手,若无特殊的缘由,祖母是不会像猫玩老鼠一般让人时常去辱骂毒打仁婆婆的。
毕竟在她重生归来之前,整个沐侯府几乎都是拿捏在祖母手里的。
祖母要想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