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准备伸出右手探脉，耳边就传来高雪涵焦急的声音“小凡，何玲中的是枪伤，太过严重，我们必须送她到医院急救。”

李小凡其实并不愿意去医院，不过何玲的枪伤也的确比较严重，子弹射在了何玲靠近心肺的位置。这是在野外高粱地，李小凡也不便取子弹。既然这样，那就还是按照高雪涵说的，去医院吧！

李小凡点点头，将何玲抱起，上了悍马车。高雪涵开悍马，极速狂飙。这一回走的是四环路，这个时段，车道畅通无阻。悍马往市中心开去，如野马狂奔。

李小凡紧紧地抱着何玲，何玲非常痛苦地躺在李小凡的怀里，缓缓地睁开眼睛。

李小凡看着何玲醒过来，连忙说“何玲，坚持住。”

“小凡，我不行了，你和雪涵姐姐保重。”何玲非常艰难地说着话。

“何玲，挺住，对了，你为什么要给我挡子弹啊？”李小凡悲愤交集地问。一方面对何玲替自己挡子弹感觉到揪心的痛苦，另一方面对王八蛋冯宏斌放黑枪嫉恶如仇。

“龙凤堂不能没有你，你比我重要。”何玲的话让李小凡有些悲壮，催促高雪涵快开车。

“何玲，你不会离开我，你是一个好女孩，龙凤堂需要你，我和雪涵都需要你。坚持住，很快就到医院了。”李小凡边说边紧紧地将何玲搂在自己的怀里。

何玲听到李小凡这句话，脸上的痛苦表情转为淡淡一笑。但笑过之后，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何玲终究没能挺住，晕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高雪涵已经将悍马车开到了宁城市中医院，此时是晚上九点钟。

李小凡抱着昏迷的何玲闯进医院急救室，很快医院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忙碌起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女医生过来了，对着站在走廊里徘徊的李小凡和高雪涵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谁来签字？”

李小凡知道何玲孤身一人来到宁城市打工，并没有家属在身边。不过李小凡身为龙凤堂堂主，而何玲是自己的下属，又是为自己挡子弹。想到这里，李小凡果断地站出来说“我是她哥哥，我来签字。”

值班女医生看了看李小凡，于是把一份手术协议递过来。

李小凡接过后，利用读心手一扫，有三页的内容，全部是霸王条款。他娘的，所有条款给李小凡的感觉就是，即使手术出了问题，也与手术医生和医院无关。

这哪里是协议啊？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这简直是地地道道的霸王条款。对于医生和医院来说，这是免责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