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愣了愣,“兄长也有怕的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又不是蜀城。”廉明顿了顿,放下杯盏犹豫了片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应当提醒你的,这沈言不简单。昨儿入夜时分,我竟在听风楼外遇见他,估计这沈千户也是个不安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沐瑶眉心微皱。
“还不清楚吗?”怜悯轻叹一声,“东厂跟赵家不睦已经多年,那九千岁会这么好心,让自己的左右手来伺候你?若真当有什么歉意,随便使唤个人过来也就罢了,为何非得是自己的心腹?”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些日子我变本加厉的使唤沈言,这沈言始终没有露出马脚,所以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最后反倒是尚书府的不是。”沐瑶抿唇,“对了,你说昨夜?”
沐瑶觉得有些不太对,“昨夜真当在听风楼外?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廉明打量着她,“怎么,你不信我?”
“并非我不信兄长,只不过昨夜院子里的人说,沈言一直在院子里守着。你见着了他,倒有些见鬼了,莫不是看错了吧?”沐瑶问。
这倒是把廉明给弄懵了,“我分明看见了沈言,还说上了话,难道是我梦游?”
沐瑶也愣了愣,“说上话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廉明顿了顿,“还真是奇怪,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还是说有两个沈言?”
“这件事,我随后问一问就是。”沐瑶道,“兄长先回去便是。”
廉明颔首,“你自己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沐瑶轻笑,“你真当我是白面馒头吗?我可没那么傻,这天底下谁敢卖了我?你可别忘了,我现如今是尚书夫人,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这么不怕死。”
“是是是,尚书夫人!”廉明俯身作揖,“那我想走了,你自己当心便是。”
“兄长近来都往外跑,可有什么事儿?”沐瑶边走边问。
廉明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在京城内外四处转转,偶尔也得盯着齐攸王府,免得到时候惹出乱子来,咱们还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