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我们回去再议。”
众人在路上七嘴八舌寒暄了一阵,进了肃正堂,下人上了茶,众人端肃坐正,都静了下来。
南宫和徐属官先删繁就简将这段时间东宫内外的事情禀报了下。此次实在凶险,众人都看向太子。
太子冷笑了两声“宫里的事情大家恐怕也猜得到,我在宴会上并未饮酒,当然更无那等无耻之事,华嫔她以命相抵,拼死诬陷,又撞死在皇上面前,孤倒想知道谁下了这么大本来诋毁孤!”
“华嫔在深宫,能掌控和指使怕是只有皇后吧!”
“那倒也未必,华嫔这两年扶摇直上,皇后可是一直想打压的!”
“难道华嫔真是西域的奸细?听说她父亲原来是巴鲁克鲁兹部落的,那支可是当年在西征军那场战役中被灭族的。”
众人均将心中猜测及听到的传言说出来,大家又分析了一番。徐属官拈拈胡子道“”“此事探查细节固然不易,但想想谁能从中得益却是一目了然!”
“徐大人所说有理!”众人均点头。
太子见一时也难有定论,心中也记挂着薛可的伤势,摆手道“此事慢慢再探查。这段时间诸位辛苦了,处理的也极为妥当,孤此次能脱险也全赖诸位相助。”
“殿下言重了,臣等分内之事。”众人均站起来拱手道。
“此次好在有惊无险,南宫大人和唐娘子当属头功!”徐属官又补了一句,众人也纷纷点头。
南宫躬身道“臣子本分,不足为提。只是唐娘子她,是在宫中受了委屈吧?”
太子点点头,沉声道“我进去看看。大家今日先散了吧。”
众人这段时间对薛可也慢慢熟悉、敬佩起来,听闻不由浮上担心之色,南宫环顾一圈道“殿下您先进去,臣等再稍过一会,听听太医说法。”
太子知道他们心意,也不再坚持,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从后门穿过内室。
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在一旁,阿六正拿着药膏往薛可脸上点涂,张嬷嬷一边抓住薛可的手,一手用丝帕轻轻拭去她额头的汗和眼角溢出的泪水。太子看向薛可的脸,只见她嘴中咬着一块帕子,疼得满头的汗水加泪水,心中一疼,扯下她口中的帕子道“疼就喊出来!”
阿六又蘸了点药膏,薛可疼的倒吸一口气,苦笑道“我自小便娇气的很,其实也不大疼。”
太子端起她的脸,头上的妆饰已经卸去,头发披散着,原本的一张俏脸半是血痕半是肿胀的,整个都变了形,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线,张嬷嬷吸了吸鼻子“太子爷!”眼泪便滚了下来。
太子轻轻拍了拍张嬷嬷的手,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面向太医,粗声道“要紧么?”
“禀殿下,虽然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殿下不必过忧,臣等尽力,尽量不留下伤疤。”
“用最好的药!”
“是!”
太子握了握薛可的手,转身出了内室。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回到正厅。见到众人担忧的神色,道“并无大碍。”看到南宫明显松口气的神情,太子神情凛然“我向来持身自重,对于阴谋宵小从来是不屑为之,但今日起,我决定不再防守躲闪,正面出击,还请诸位相助!”
众人又是惊又是喜,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齐声道“愿誓死效忠!”
太子深吸一口气道“南宫,你之前掌握的皇后和秦王臣属、手下、附庸的把柄都可以拿出来了,诸位明天开始仔细商议,务必要一击得中,刀刀见血。”
“是!”众人齐声道。
在一片慷慨激昂声中,一个稍显迟疑的声音道“殿下,只是皇后那边也有不少是殿下的母族,也要一视同仁么?”
太子眯了眯眼“这么年,孤一直念着这一点血脉情分,任由他们骑墙观望、两头得利,如今也是该他们表明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