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他按压的很痛,她没有挣扎,反而越发平静的看着他道“皇上从前无非是看上了我能被你利用,可如今的我一无是处,还有什么地方是能让皇上感兴趣的?”
她确然已经没了被利用的资本,可她本身就已足够吸引人,这一点他从来不曾否认过。既然不能硬着来,那他放低了姿态试图来诱惑她道“西凤是你的敌人,可朕不是,朕能帮你倾覆西凤,这个理由足够让你留下吗?普天之下能有这个实力踏平西凤的,唯有南晋的铁蹄,朕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还要拒绝。做朕的皇后不好吗,朕对你只有这一点要求。”他的蛊惑很诱惑人,这点阿月从来都不怀疑。可轩辕澈是什么人,他能那么好给予她一切,只为了让她当他的皇后?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从来都未曾相信过。两个同样只有目的才为所用之人,有一天忽然说不为利益,只为情感,她想她是恐慌的。
阿月紧紧捏着妆奁上的梳子没有再说下去,轩辕澈也不逼她,她需要时间来想清楚这个问题,他能等,等她亲口答应的那天。他的皇后必是她不可,或许他卑鄙,对她威逼利诱,在她困境时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撕裂她的骄傲,让她低下头来。可正是这样的她才深深吸引了他,像是无法戒掉的毒般,欲罢不能。
深夜,未央宫中,夜夜笙歌的霞光殿中好不容易消停了几日,正在众人以为因为来了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而改变时,喧哗的歌舞声又从殿外传出。轩辕澈半卧在软榻上,怀中温香软玉在抱,身侧又有侍女递着果酒,热烈的舞步伴随着女子轻盈的莲足,轻轻在木地板上起舞。领舞的女子妖娆妩媚,每一个动作都极具诱惑,掩面的垂纱半遮着面容,将她遮掩的越发神秘。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像是柳絮般惹人垂涎,她轻轻的来又轻轻的退下,始终让他捉摸不住。
眼前跳舞的女子仿似与她重叠,轩辕澈在醉眼朦胧间一把将她女子扯住压在身下,他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的香味,抬手挥退了余下的侍女。霞光殿中红烛霏霏,女子身段诱人,她脸上的垂纱很快就被人扯下,丢落了一地。他满心的忿恨与难堪需要找个地方发泄,她所不稀罕的在别人眼中却都能视若珍宝。他放下自尊去求她,可有什么好求的呢,他与她之间除了彼此利用的利益,永远也不可能牵扯到其他,可他想要的却是她一颗臣服的真心。
望月,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二月的春风吹在身上还是挺凉的。阿月是被霞光殿中的丝竹声给吵醒的,虽然距离她的寝宫很远,但在夜深人静的深宫中无论是多大的动静,只要敏感之人自然能听到,更何况是这么吵闹的声响。许是太久没听到靡靡绯音,竟一时间没了睡意。她起身推开殿门,站在殿外细细的听着。到是好曲,只可惜太过柔媚,少了分曲中的雅韵。
守夜的宫女见她一身清凉装束忙的去取了披风来给她披上,并劝道“外头风大,还请娘娘进殿中歇着。”
她都躺了好几天了还让躺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无所知,更别指望能从那些个宫女口中套出话来。阿月无视宫女的劝阻,眺望向远方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先帝逝去没多久,按理说宫中都要守戒,怎的会有如此喧哗的歌曲声传出?”问出这句话来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像宫中这种地方,除了一个人还会有谁有胆量去做这件事。
宫女是见识过轩辕澈对阿月态度如何的,既不敢隐瞒又不知该不该说,万一说错了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只得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办。阿月知道她为难也就不再问下去,恰是这时送汤药来的两名小宫女嘴风不严,悄悄说的话被阿月听到。
“据说今晚皇上宠幸了番邦进贡来的美人,也不知是何等绝色,我看皇后娘娘就已经够美了,皇上为了她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谁能同皇后娘娘在皇上的心中相比。”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