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刀毙命,所用手法也是割喉。消息当夜就传到凤景行那边,他正要入睡,听到又一官员被杀,脸色难看之极。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也不管冷不冷了,当夜就去义庄查看尸体。
凤景行到时仵作已经在查看尸体,分析道“按照刀口的整齐程度应是男子所为,若是女子即便是习武也未必就能割出这么完整的伤口,而且需要下手极快又狠才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置于死地,否则必定不会选择这种杀人手法。若是下手轻了引起反抗的后果只会不利于凶手,同时也会被其他人上来围攻,想要杀一人容易,但想同时杀许多人却是不易的,那些府卫虽说武功未必有多厉害,但抵挡两下让自己的主子逃跑的时间还是有的,这个时间凶手就极有可能失去目标。”
“那你能否从伤口的深浅角度来判断出凶手的身形?”凤景行气愤问道。
仵作摇了摇头,光是这些根本像大海捞针般,凡是习武之人无论胖瘦身形长短都有力气能做到这些,除非那人武功不怎么样,但要是不行估计也不会被跑了。或者换个角度来说,这件事本就是有预谋的进行着。他们在明凶手在暗,抓不到人也无可厚非,为今之计只有一点点盘查,或者等凶手再行凶。22文学网
凤景行也没有办法,只能将此事压下来,能压一天就一天,至少不能在过年时让消息传到西凤帝耳中,否则这个年谁都别想过。这似乎在向众人预示着已经无法安然过年,除了继续加强城中的守卫,让各位大臣加派好护卫注意自身安全外,他们能做的很少。这几日凤景行脸色一直是铁青的,早朝时勤政殿中气压也是极低,就怕说错了哪句话会挨骂,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无可避免的将事情走到了更糟糕的地步。
临近过年前一日,照例上早朝,天灰蒙蒙亮时各家大人就会早起前去皇宫,而这日因是要过年凤景行会交代好注意事项,年后所要做的事,所以若是无事者官员皆要出席。路上行人并不多,只有早起的早饭铺子开了门,从二品布政使与正三品通政使各自由自家的轿子抬着出发,经过西皇城与北皇城无人的窄巷时,通通都被杀害,而且两人死亡时间间隔不超过一炷香。几乎就是在布政使遇害的同时,御林军听到响动赶过去,凶手就又在另一地方继续行凶害人。
“站住。”叶裴轮值完方要回家的路上就听到了惨叫,这几日城中发生连环凶杀案,他也由此警觉起来,听到叫声的第一时间就运功追上去,那人行凶后正要离开,手中剑壁上尚滴着温热的血,只要叶裴拖上一会功夫或与他纠缠在一起,那等御林军来了这个人就能抓住。可那人隐藏在宽大黑色斗篷下的面容忽然抖动了下,应该是做了个讥讽的笑意。叶裴看不清他的脸,就连他那双眼都几乎融在暗色中,很难辨清。就在叶裴出手的刹那他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去,临走前未免他紧追,翻飞了一脚踹在他胸口,使得他只能停留在原地。
那一脚毕竟是高手所踢,叶裴缓了很久才缓过来,心中却是越发明白那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然而即使想明白了这些再追上去已是无用,通政使也已被杀害。
段晏带着人追上来时就只看到了凶手临去时的背影,那个背影若说上次觉着熟悉,那这次再见他心中不免咯噔了下,他不会看错的。可他始终都不敢相信会是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看好这里,我去追人。”段晏交代好这句就一起随着去了。段晏的武功不低,想要追上并不难,待他赶到北皇城时手中的剑鞘出封,对准了背对着他的人。
“别动。”段晏的语气冰冷,那把冰寒的剑对准了来人,仿似只要他敢有任何一个举动让他感觉到危险,随时都会将他斩杀在剑下。
叶裴听到说话之声就猜到了是谁,他扔掉了手中的剑,缓缓转过身来,以示自己的诚意。当两人四目相对时,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