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墨搂紧了杜丽娘的手微微一颤,身子猛然一怔,忽然眼底也聚起了泪。她说她不再爱他了,他唇角勾勒起一丝冷讽的笑,他终于失去了她,无论他怎么挽回她都不可能再回头。可是怎么办,即使明知她不再爱了他还是不想放手,好像就这么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他才像是活着的。
荀子墨拥着她,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沉默,他不知他还能说些什么。
阿月听不到殿中说话的声音,从两人肢体上却是能判断出大致情形,看着这个情况荀子墨难道还想用强的?这厮当年可是答应过她绝不对杜丽娘干涉,他若是反悔那她也绝不会客气。阿月一时情急想要冲进去,到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被眼尖的摄魂给出手挡住。他神色莫名的看着她,怀揣着一丝怀疑的目光。阿月心中暗叫不好,他们本就对她保持着警惕,又因她被明妃误抓来的事让司夜离起了疑心,现在若是她再做出格的举动,他们必然将她往玄月宫的人想,那么司夜离又是否能猜到她尚未死?阿月心中还是有几分笃定的,即便司夜离会怀疑她就是玄月宫的人,应当也没那么容易就猜出一个已死之人会暗藏在他身边。况且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日并不算长,多是对彼此的算计和警惕,她的一些小习惯他未必就全都知道,而且未免自己会因他尚未察觉的小习惯将自己给暴露,几乎已是改了大半,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去适应去谋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他除去,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价。然而许多事都是未知的,会因情况不同而变得棘手,那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只能尽量掩藏好自己,实在掩藏不过去那就只有换种计划。
摄魂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似在问她,他们的事与她何干,她又以什么资格去管?阿月无法解释,也知自己的做法不妥,幸亏流锦看看情形不对将她给拉了出去道“那是荀子墨与他女人的事,我们还是少操心的好,这两人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你也别见怪,八卦一下就好,千万别去招惹,省得他回头给你个几针,这厮在自己女人事情上可没那么好说话,你也千万别去招惹那个女人,她手段可比荀子墨毒多了,这谁吃谁的亏还不知道呢。”说罢一幅意味深长的样子拍了拍摄魂的肩,摇头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冢,这厮还偏偏自己要挖坑自己跳,真是连兄弟都不得不嘲笑他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啊哈哈哈。”这两个损友那是一点都不对荀子墨抱同情心,也不知荀子墨得知后会如何的对付他们,但想必他们既然能说出被他扎针的事应当是深有体会,互损大概也是他们素日相处的习惯了。但毕竟是兄弟,八卦归八卦,虽然对于他能被杜丽娘给修理他们很是喜闻乐见,也深觉那是他报应,可私下关心还是难免的,至于别人要是敢去打扰他们,那就只剩下被修理的命了。
阿月心中冷哼了下,他们对于荀子墨到是了解的很,深怕她去欺负他似的,到也不枉荀子墨与他们多年深厚的交情,只是这就显得自己跟个傻瓜似的被他们玩弄了许多年,若非身份转换,有些事她这辈子都休想知道。
她不知流锦对她是真拿自己人看待,还是也在揣测着她的情绪,不过依着他的态度来看似乎对她没像摄魂那般警惕,有时甚至还不错。他们这些人与司夜离有几分相似,到底是他调教出来的人,性格中都有种冷傲和难以接近,但若是能被他们接受,那他们就会拿真心待人,誓死效忠。阿月对他们何尝不是保持着警惕,并非是因从前他们对她的态度,而是他们都是司夜离的人,他们会效忠的主子只有一人,也取决于主子对自己女人的态度,才会令他们对主母是怎样,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他们所期望的主母,又谈何要对她好呢。
阿月被他们拽着往外走,心中虽担忧杜丽娘这边的情形,可她更担心的是颜九,这大婚的日子新郎跑去找别人,那她要如何?139小说n
“鲁夫人觐见。”太监尖利的嗓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