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经看出了那些人的心思,那下一步她要走什么。是要将他们的联盟瓦解还是从内部挑拨离间让他们互不信任继续内斗?这些都要做缜密的计划,但愿这不会是场恶仗,在杜丽娘回来前能将一切都结束。
福源楼西厢房。男子从半敞的窗中而入,看到已然入座淡然喝茶的男子怔了一怔,随即揖礼道“主子动作好快,竟是流锦慢了一步。”男子也不接他打趣的话,流锦自觉无趣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已经打点好了,主子只可扮作普通商贾行事即可,叶统领也已到达渝州,正准备从县丞手中接手。”
“闵志毅岂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他来渝州上任四年至今还安然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以为他光是有点本事那么简单吗?他背后是谁可查出?”男子将杯盖合上,抬头问流锦。
流锦一时被问的无言,只可恭敬答道“尚未查到。”
“他表面上是萧牵举荐的人,萧牵与萧苋又是堂兄弟,萧苋身为刑部尚书做事尚算公允,按理来说萧牵必也是个中立之人。但萧牵私下里与殷琪走的极近,殷琪又是殷淑妃族弟。这层层关系下来闵志毅是在殷淑妃的笼罩下才能安然下去,可殷淑妃如今有十一皇子加持,她又要渝州这个烫手山芋干什么,搞不好会引火上身。她的明智之举就是要扶十一皇子上位,但殷家势薄,她想巩固势力那必须要有人扶持,她与凤景行结盟这步棋就走的很好。”
“那闵志毅会不会是贤王的人?”
“不急,他们总归都会原形毕露的,就看他们能撑到何时。”说罢他搁下茶盏挥了挥手,示意流锦退下。
翌日。阿月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福源楼是刘同所开,那她想接近刘同就要混入这里,于是她便找来小厮与他摊牌,说自己身上已无银两,想找个赚钱的机会,否则赊欠的房租还不上云云。
小厮原本对她还挺客气的,觉着这姑娘虽打扮普通,姿色也平平,但她出手阔气啊,他还有两次见到她打赏客栈外的叫花子,敢情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呢。小厮脸色顷刻就转变的难看之极,嘲讽道“姑娘,您要是没钱呢住什么客栈,瞧您出手大方的原来是个眼高手低的败家子呢,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也养不起您,您还是走吧。”说着就要赶她。
“别别别,你看我这不是一时手头不宽裕么,我又不是不能干活,用来抵债还不成么。我要是做的不好你只管让我延期,直到我还上钱为止。”这摆明就是个亏本的买卖,小厮的嘴脸虽不好看,但万事开头难只要能顺利走一步她也就忍受了。阿月暗暗观察小厮的神色,他想必也在衡量着她的话。她心中一阵笃定,她的要求并不过分。
小厮想了下才勉为其难道“你等着,我去问问掌柜。”过了一会他再次上来丢给她一套下人穿的衣服,说道“掌柜说了留下可以,但要是你做不好那就将你卖到妓院去抵债,我们这里不请无用之人。”语气严厉,俨然已将她当成下人来对待。
阿月也是个识分寸的,麻利的将衣服换上,上好的厢房自然不能再住,后院的下人房才是她的归所。阿月也没闲着,主动干起了活,待掌柜来检查时只点了点头,到也还有些用处。每日的工作量都巨大,洒扫庭院、修剪花草、还再给她安排了个洗碗的重活。对于一家酒楼来说每日所用碗筷是最多的,就算安排了几个人干下来一天都是腰酸背痛。几个已经做惯了的女孩子到还好,阿月长这么大什么事没干过,连杀人都不眨眼,却被几只碗给硬生生折磨的没了火气。才两天浸泡在水中的手就已经不像样子,褶皱苍白。晚上躺到床榻上时到还真是催眠的利器,什么都不用想了,累到直接昏倒。昏过去前她还在想她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怎么都有种自虐的味道在其中。她生平最讨厌做亏本的买卖,怎么都感觉没赚反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到得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