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罗目光倏然看向低垂着头的阿月,起初若是她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必然也猜测到七八分。她的眼神慢慢变得狠毒,宛若一把利剑刺向阿月。她还没空去对付她,她到自己先跑上门来宣战了,这个阿月果然是她的心头刺,不除后患无穷。
贺芸罗的目光那么炽烈,阿月自感觉到了,但她无视她的痛恨,于她之前先下跪道“启禀皇上、殿下,阿月确实是遭人陷害,阿月并未藏毒害人,阿月是无辜的。”她一连串的话弄懵了后来的魏帝。
“皇上,嫔妾被这么复杂的事弄的头疼,皇上能不能先陪嫔妾回去,天色也晚了,待明日再审吧?”熹妃捂着额头,由侍女搀扶着上前,她脸色泛白,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
魏帝最是宠爱这位妃子哪里还忍心看她受罪,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想了想还是先将大家都撤了,免得被看笑话,至于实情如何他自会找人问清楚。于是将熹妃搂入怀中,面色凝肃道“先将人关了,待朕了解了事情再做处置,你也将你母后送回宫。”
“皇上……”贺芸罗满腹委屈,还要再说,魏帝哪里还容她继续下去,早携了熹妃离去。贺夫人将欲冲动的女儿拉住,示意她不要莽撞,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既然魏帝发话明日再审,那于他们来说也是个缓冲,今夜他们要回去将这件事理清楚,那个阿月为何要陷害她,目的是什么。他们又要如何才能置那个女人于死地,一旦有苏映寒插手,有了他的庇佑想要动阿月就难了,那可是连魏帝的话都未必会听的人。
贺芸罗狠狠捏紧了拳,阿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夜色浓尽之时,有女子的身影悄然行走在亭廊下,用玄色斗篷将脸遮蔽严实,稍倾有叩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宫女将门拉开一条缝,在见到门外掩藏在斗篷底下的那张脸时不免有些被吓到,但宫女并未多说什么,随即避开条道让人进来,这是一直以来默认的规矩,不需要通传,足以看出此人的特别之处。
女子对此地熟门熟路,宫女替她打着宫灯,唇瓣微微挪动了下,可话到嘴边似乎又觉得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又咽了下去。
远远地尚未到殿门前就听到有嬉笑声丝丝绕绕传来,越是走近越是清晰,难怪方才身侧的宫女似有难言之隐。女子侧过头去看她,宫女顷刻就低下了头,谁知道这位主子会过来,而且她不是就要……这种时候避嫌什么的宫女也不好多说。
女子脸色沉寂如夜色,抬手挥退宫女,朝着那嬉闹声源推掌下去,房门应声而开,敞亮的灯光有些刺眼,女子眯了眯眼,抬步跨入。就在那轰然敞避的开门声中,声音瞬间小了下去,惊讶、恼怒随之而来,捏在指尖的杯子差点朝着门口方向掷去,但很快他就认出了那人是谁,堪堪停下,唇瓣笑意慢慢变为讥弄。
苏映抑怀中拥着的美人也是被吓到,笑脸僵硬,握着酒壶的手停住倒酒的动作,那个女人是谁呀,低垂着头怕被见到似的,气焰到是嚣张,二殿下的寝宫都敢闯,再看二殿下对她到也没有发难的意思,这就令人好奇了。
“下去。”苏映抑在祁珍腰上掐了下,暧昧的朝她眨眼。
祁珍了然,轻轻覆在苏映抑耳畔说了句“阿月的事奴婢都知晓,殿下想问什么尽管找奴婢就是。”她娇羞的福身退下,转身的刹那脸色冷冽下来。今晚本来一切都天时地利,谁知道会出现个女人来搅局,真是扫兴。祁珍退出去时还不忘多看了两眼,但那女人用斗篷遮掩的严实,祁珍只好无奈离去。
“那个女人是谁?”贺芸罗取下斗篷,祁珍先前对苏映抑说的话虽小声,但阿月两个字还是被她听到了。贺芸罗眉头蹙起,怎么到哪里都离不开那个女人的阴影。
从前但凡贺芸罗过来苏映抑都会在她身边围着伺候,她到像个女王般,可她今日过来苏映抑非但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