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被打红的伤处时疼的她皱起了眉。这么大的事她竟一点都不知,莫说是没半点消息,就连他何时回来也是当天才知晓的,所以她才赶着时间熬制补品,怕他太过劳累想要给他补一补,眼巴巴的从早盼到晚,等来的却是西凤帝将他留在宫中的消息。但他得胜归来第一件事被皇帝召去也是情理之中,想必他也有许多事等着要处理,反正他人都回来了也不急着这一刻,可她今日赫然被告知昨夜的夜宴却是真的不知,脸上的血色倏然间就褪尽。怕是这整个凤都就她一人不知罢,她还像个傻子般期盼着他回来,期盼着时间能将他们的伤口都愈合,原来真的是她痴心妄想了。从他认定是她派人纵火烧死宁朝夕的那刻起,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就已然终止了,只是她还不肯相信。又或者他们之间哪来什么夫妻情分,有情分的是他和宁朝夕,她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利用完了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演下去,从前他是怎么对宁朝夕的,如今他就将这些全用在她身上,不同的是他和宁朝夕假戏真做,而她则是自始至终一人入梦。所以他不会让她以妻子的身份陪他出席任何宴会的,那也就不难说通为何她不知情了。纵然她心中有怨恨、愤怒,但在兰渊面前还是不能表现出来,也绝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兰晴语稳了稳心神,解释道“原来阿爹是为了这件事啊,女儿自是知晓的,但女儿昨夜身子不舒爽才没有一同陪去,若是引得误会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是不是那些人给阿爹脸色看了,阿爹您莫要生气,他们那是嫉妒,无非也就是捕风捉影,生怕抓不到我们把柄。”
她这么说到不无道理,兰渊并非没想过,他一方面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方面心中还是疑惑顿生,都说无风不起浪,如果他们俩感情真的好那别人又怎会有中伤的机会呢,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婚后几乎没有同时出现过,就连当日陪着回娘家省亲都是相府备了厚礼就兰晴语独自回来的,虽说由管家陪同着解释借口,到底还是在他心底埋下了怨愤的。而这之后他也就索性不再来兰府,连他这个岳丈都没见过,说起来司夜离以前即便再不喜宁朝夕也都陪着回去见过宁浩,怎的到了兰晴语这边反而不来了?这种事不需要旁人说什么自己就能感觉到,兰渊也不是个糊涂人,他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并非全然是兰晴语说的那样,她不过是在维护司夜离罢了。可她既然执意要维护他到底,问又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兰渊只得作罢。但她说她身子不舒爽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舒爽还是找的借口?
“既然你身体不舒爽,那我派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兰渊缓和了语气,也为再次试探她。
兰晴语刚松懈的神经即刻又保持警戒起来,忙的说“不用麻烦,昨晚夜离已经派人给我看过,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凉风着冷,休息几日便好。”她原想误导兰渊,这个模棱两可的说辞能替自己解围,可谁知兰渊并不中计,不过他城府深沉怎会轻易信她,自然还要假装派人再查探一番。兰晴语自知瞒不住只好实说。
兰渊挑眉看了眼她的肚子,漫不经心道“那就好,还是要好好调养身子,早日怀上个孩子才是正事,毕竟你们都成婚三年多了,外界早就谣传风言风语,当然那些话你还是不要听的好,免得影响心情。”
对于兰渊的警戒兰晴语只能默默收下,她心中苦痛但没人能说,她也不是不知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可她有什么办法,他们现在连夫妻之实都未坐定,哪有可能怀孩子。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忍受,但就连她的家人都要来伤她的心,兰晴语觉得很委屈。她多想告诉他们不是她不想生,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就算他们逼她有何用。
“阿爹说的是,女儿一定努力。”兰晴语面有难堪的说道。
这次兰渊到没再为难她,毕竟两人也不太好说这种事。兰渊点点头,让她起来,“努力是一回事,将一个男人的心绑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