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于劫后重生的黔郡来说都太过遥远,好不容易迎来了明媚的阳光,百姓自是开始重新生活,恢复平静。而朝廷拨下来的款项有一项就是要重修堤坝,这事在司夜离的监督下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么处理完了这些重要事就该来处理处理不那么棘手的事了,比如说司相在赈灾救民的同时得空顺便肃了肃黔郡的贪风,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贪官污吏收进了监牢,整顿民风,这使得百姓一片叫好声。
所以这也有了芷澜在院外看到李夫人候着来找司夜离了,无非是为被收押的李招财求情,想要司夜离网开一面,但这位国相纪律严明,最容不得的就是见到这些个鱼肉百姓,自己贪得肚饱肥肠的污吏,到不是说他自己又有何干净,只是水至清则无鱼,水太浊则乌烟瘴气。一颗树若是从根上烂起,那势必离灭亡就不远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人的准则和底线总是要有的,连这些都没了,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司夜离不见李夫人自有他的道理,任凭她再有背景权势在他这里都是行不通的,身为国相也无需忌惮她什么。百姓们私底下言这次李招财是踢到铁板了,看他平日还敢嚣张,亏得司相能为他们出口恶气。
在一片叫好声中颜九也在为他们这次来黔郡的行程努力,当然这也是司夜离交给她的任务,谁让她六哥心疼人呗。颜九虽然是菜鸟,索性有朝夕在后提点她,所以到也游刃有余,该做的事一件不落。
自那天朝夕对廖青威胁后,那厮想了几天是越想越害怕,再加上大牢阴森恐怖,无端的就让廖青心底怵,他可不想死在里面。所以廖青每日里都在牢里不停的来回走,走的心烦气躁时不停拍着铁门嘶喊,像只频临奔溃的野兽。可任他再怎么嘶喊都无人会搭理他,只有每日前去送饭的牢头会看上他一眼,确认他是否活着。大牢里日夜都点着蜡烛,烛火明暗交错,不分白日黑夜,也根本分不清,长时间置身其中就算不疯魔也会变得焦躁难安。
同样的自朝夕去找过廖青后蕙平也找过他,目的相同,手段却是不同的,相对于威胁蕙平更多的是狠辣,且她也不用像朝夕那样偷偷摸摸,直接问司夜离要人。司夜离私心里虽偏帮自己妻子,面上总归不能忤逆蕙平,再说这事也要公平,谁输谁赢更多的是要靠自己的手段,他若在其中偏袒反是对朝夕的不尊重,她肯定也不希望他这么做。
那日蕙平派叶裴将人接走后毒打了廖青一顿,廖青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实在是熬不过去想要将事情和盘托出,况且蕙平警告过他,若他不说谋害朝廷钦差的罪可不小,她是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有的是办法慢慢折磨他。廖青在心底暗撮了口水,他谋害的又不是她,就算要找他算账也论不上她,她算个什么东西。但转眼一想谁让自己落在她手里,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倒霉嘴硬,这时候他到宁愿落在宁朝夕手上,算下来她都是客气了,那点威胁根本算不了什么。廖青是毁的肠子都清了,可有什么办法,他错过了那个机会,而蕙平是断不可能再让他和朝夕有所接触。
蕙平将廖青扣押,就算司夜离再不满都不能拿她怎样,毕竟她有这个权利合理的来审问廖青。至于审问的手段那就不是他们该过问的。
颜九得到消息后来不及通知朝夕就先去找蕙平了,其实她该找人商量一下的,毕竟她同这位公主没什么交集,摸不准她会怎么搪塞她,可眼下也没时间等了。就在颜九出门时,低头间碰上了鲁潇然。颜九也是个倔强之人,一旦心里做了决定就会循着决定去做,从前她赖着鲁潇然时鲁潇然对她爱搭不理,常常和她说他们不合适,至于怎么个不合适法却是都说不清,如今她也不强迫他,只当他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见了面反倒不知要说些什么了,就连打声招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那就索性不说了。
“你要去哪?”见颜九一声不吭从鲁潇然面前走过,鲁潇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