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摆正位置(2 / 3)

宿罪 清歌如觞 4735 字 2020-04-10

几何时她渴求的不就是能得到他的温柔相待吗,为此她不惜隐忍委屈苦痛,如今那人就在眼前,为何她却觉得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她再也抓不住。是什么改变了,是心境吗,还是她放弃了?也许她只是遭此大劫突然意识到原来情爱并非奢求就能得到的,也并非付出了就一定要回报。她以前不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现在她想,喜欢一个人是拥有,哪怕是不折手段,卑微乞求都要得到;而爱一个人呢,大概就是希望他能爱他所爱,得他所喜,而非禁锢。

有时候她也会不期然的做梦,每当午夜梦回时看到那个站在秋千架下满目悲伤的男子,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破了个大洞,有冷风不停的灌注,疼到窒息。那垂落眼底的悲沧无形中像是一把捆锁,捆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她不挣扎了,如果注定是不得,又何必强求。

“小姐,相爷他好像是不同了,他对你……”

“睡吧,睡吧。”朝夕摆了摆手,打断了芷澜接下去的话,至于是哪里不同芷澜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相爷对小姐好了,比之以前的冷漠绝对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为何要对小姐好呀?于芷澜来说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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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八月中旬的天时好时坏,有时会突降一场大雨,有时又是艳阳高照。好在气温到是舒爽怡人,黔郡疫病在这时差不多也要落上句号,随着陆陆续续好转的百姓,除了体弱者尚未完全恢复外,余下皆是好的差不多了,当然也有不乏病好了尚在调理身体之人,总之情况大体是稳定了下来。这件事最终归属论功落在陈三头上,这也是朝夕的意思,她不想过多的人来关注自己,扰她清静。但这又怎不是司夜离的意思,他可不想让妻子的病情被人知晓,将她当成试验品被惦记着。他的这份用心不指望她能领会,只盼她能被病痛少受些折磨。这其中自也有他的过错,若非是他一意的相逼,她的身体便不会这么糟糕,说到底责任还在他对她的爱护太少了。他身为她的丈夫,却是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一味的让她在付出,他所能回馈的是什么,是她满身的伤痛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提起的笔停顿在半空,墨汁在笔尖绽出一朵朵绚烂的花,开在锦帛上,落在心坎上。这是给西凤帝呈上的表彰奏折,他却迟迟不能落笔。那上面可以写许多人的名字,唯独没有她。那些所有不能言说的苦痛,没关系他都懂,自此后就由他来承载她的悲欢喜乐,再不让她孤独一人去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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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逼仄的气压终于在远离黔郡几千里外的凤都下了起来,迎接着这场雨势的还有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像是谁不小心打落了一盘玉珠,哗然巨响劈在凤都上空,惊得人心惶然。司夜离奉呈的奏章自快马加鞭送进凤都后,就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或许谁都没料到他还活着,这种说法不贴切,确切的来说是有人没料到他居然还能活下来,这让他掩藏在朝服中的双手倏然捏紧,到底是变了,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若是他在这种事何至于他操心,总也能办得妥妥帖帖。可惜有些人注定无法收服,既然不能收服,那么下场只有一个,与其让别人得到不如毁灭。

相较于现在在朝堂上局势明朗的贤王一派和宁浩一派,未见得有人也会愁云惨雾,比如说缠绵病榻多时的西凤帝,在闻听此消息后连精神都好了许多。朝中现在无人可用,也非是无人,只是他不信任罢了。宁浩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碍于他手中的权利西凤帝不好动他,再说确实也未有确切的把柄能够指证他,在这种情形下他不能动宁浩,否则定会引起朝廷内乱。宁浩的势力遍布朝野,想要拔除非一朝一夕,暗中隐藏不为人知的就有许多,这些事本来西凤帝是交给他最倚重的司夜离去办,这个国相还是深得他心的。再说自从两位皇子在暗中拉帮结派争夺权位后他对宁浩就时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