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心若被伤(1 / 3)

宿罪 清歌如觞 4837 字 2020-04-10

芷澜抬起头,呆滞地看着她,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眼底是茫然的,只觉得心里像被凿了个洞,有冷风不停的往里灌,为何她觉得心里好疼好疼。小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平静无波的,就像是在叙述他人的事,只有她知道小姐那是疼了太久,以至于到后来都忘了疼是什么滋味,心都麻木了。这样的小姐怎不叫人心疼,只可惜心疼她的那个人始终都无视她的存在。那一刻芷澜忽然好想抱着她,好想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好想说你走吧,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不要管前程往事。一个人的肩膀能扛起多少的重量,也会有累的一天。她不怪她,真的,她会原谅她的,只因宁朝夕这个名字背负了太多,太苦了。

朝夕轻轻地将芷澜抱在怀中,任由她的眼泪浸湿她的肩头。傻瓜,每个人都会长大,也总有一天会明白,有些人你注定得不到。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经历了走过去,爱情不会使人重生,却能促进抗压能力,原来情爱不是最重要的,渐渐的也就明白时间是止疼的良药。她想,她一定能熬过去的。就像李府种植的各色鲜花,花开四季,谢了到来年总还会再开,只要心不枯萎,活着就仍有意义。

朝夕无意识的凝望向窗外,却在瞥到门口时猛地一惊,斑驳光影中逆光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又听到了多少。她只能从背逆的光中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他挺拔的身姿。他负手而站,斜倚在门框上,一身白衣胜雪,绯染织锦镶线勾勒的他越发清隽出尘,眼底深沉似海,仿佛只要她再多看一眼,就能将她的灵魂吸附进去。

是了,那样的人就连看看都像是在亵渎。

同样的,司夜离也在看她。他视线炙热,眸中有着一团意味不明的火焰,似随时都能喷浆而出。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自唇间溢出,再转身,他人已走远。这声叹息朝夕自是听不到的,否则必然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在叹息什么。这话若是问他,他本人都未必答的上来,所以他走了,不看不听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也是在反思,爱情是把双刃剑,他伤了自己,终究也会伤了别人。而伤了她,他无能为力。

当流锦同摄魂等候在朝夕院外,迎着未及多久便回来的司夜离,两人一开始尚未看出任何端倪,毕竟那人情绪惯常隐藏的深,鲜少有人能从他脸上看出真假,这种情绪控制高手修炼的炉火纯青,便是他们揣测他的行为惯了都难窥探一二。

先是摄魂不知情的回禀道“主子,属下是否要同陈太医一起去研究一下药剂?”

司夜离不理会他,自顾往前走,他的步子不紧不慢,步调沉稳,连那嘴角的浅笑都是惯常的弧度,分毫不差。

摄魂跟在身后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回答,他正觉纳闷朝一侧的流锦看去,流锦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懂。反正那人进院前也是这副表情,悠闲的度着步,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流锦受不了摄魂哀怨的表情,为了兄弟只当豁出去了,他试探问道“主子,现在城内瘟疫已起,人心惶惑,九小姐也不知在哪,是否要派人将她找回来?”问这话流锦是有些忐忑的,自从颜九被宁朝夕不知用什么方法收服后,那丫头就不分清红皂白的偏帮着她,所谓胳膊肘往外拐说的就是她,也不知谁同她更为亲厚。从前对待兰晴语虽不见得能相处的如何好,该有的礼貌尚是知晓分寸的,现在越发连个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了,心里就念着宁朝夕一人,说什么只承认她这个六嫂,这丫头认死理,一旦认准了那就是死心塌地的对那人好。感情是这样,亲情也是这样。到不是说宁朝夕会将她带坏,可她为了宁朝夕连这个六哥都快不认了,吵架任性出走不说,到了李府更是不待见他们任何人,小丫头记仇着呢。前些日子迎面见着他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将自己的行囊搬到宁朝夕院中同她住在一起,如今到好几乎都见不着她的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