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闻着都有丝烟火的味道,李招财不知她二人间的过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不知要说些什么才能插进去,这两人不会再说下去要打起来吧。
“永城外的疫情控制的如何了?”不知何时司夜离已让人在他身侧摆了副碗箸,他也没说是给谁的,就在众人说话时单单往那空置的瓷碟中夹了几块糕点,清清淡淡的小米粥冒着热气。此时他夹菜的手未停就更显得突兀,静谧地空气中众人的目光就都在他指骨分明的手上。他寡淡的言语如清涧的溪水泠泠响起,明显是在问李招财。
兰晴语一双眼刷的盯着朝夕,脸色异常难看,面上却要装的风轻云淡,她本来就没有吃醋的资本,此刻更是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微有轻浅急促。
饶是朝夕再迟钝,这么明显的意思她还是能看懂的,既然司夜离这次有意偏袒她,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坐下吧,反正她也没吃早饭饿的很,又有她喜爱的美食当前,朝夕心情自然颇好,就不与兰晴语计较了。至于兰晴语的脸色她懒得看,她素来自在,就算明知有那么道恶意的眼神盯着也影响不了她食欲。
那边李招财看的云里雾里,他自问眼缝极好,要不然怎么逢迎屈就拍人马屁呢,可司相给宁大人夹菜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因为宁大人受皇上赏识连着司相都要敬她三分,这么看来这位宁大人手段果然非同一般,要知道这位宁大人虽寄居府里,他却不怎么当回事,总归是个女子,徒有其表未必有多少真本事,谁知道是怎么得来这官位的,虽未必听得风言风语,但私心里不会以为宁朝夕同皇帝关系匪浅,否则怎能令皇帝破例先河谏以女子为官?看来适当的时候他也要在这位女子面前表现表现自己,说不定就能对他有用了。再细看那位兰小姐,面上再装得淡然,眼神却骗不了人,她对宁朝夕的敌意周围方圆几里都能感受得到。偏偏这三人坐一起虽怎么看都别扭,却是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想估摸着这位新晋宁大人大概在没当官前得罪过这位未来相国夫人吧,要不然前段时间怎么会有中毒一事,那段时间害得他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司相大人问责,毕竟都是住在他府上,真有个什么他必然脱不了干系。如今再一看这二位的梁子恐是结下了,别管原因为何,哪个都不是善茬,没的就将战火烧到他府上,那他岂非一般的冤?
“荆州、冀州、芈州、皞州等地都已派人加紧清理消毒,熬制汤药日日赠与百姓,病情危重病人都已将其接到永城外疫情营地收留,尚有几州疫情与上报不等,微臣正派人前往探查,以核实准确消息。”李招财边说边观察着司夜离表情,这么多天来汇报的信息基本毫无出入,司相每次听完都会嫌他办事速度太慢,要知道黔郡地广人稀,一时之间偏远的州县地方官没能核实到位实属正常,若是放在从前便是随便死了人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但这位相爷来了李招财就不得不重视起来,现在再来处理从前的烂摊子难度可想而知,他也是日日都睡不踏实,连面对着司夜离时都得吊起十二万分精神,深怕一个闪神就回答错了。
司夜离今日难得心情不错,有朝夕陪着他喝了半碗粥,再看她吃的也是颇为香甜,他也就没为难李招财,放下箸子,接过丫鬟递来的锦帕擦了擦嘴,问道“那永城外营地情况呢?”
朝夕就着香甜的小米粥配糕点吃的满嘴留香,本着那人难得能记得她喜好她也该回礼一下的想法,方要夹块金丝桂花糕,夹了一半想起他并不爱甜食,又灰溜溜的将桂花糕折回来放回自己碗中,这个举动颇为怪异,有心之人不难看出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也瞒不过司夜离眼睛。
他虽一直在同李招财说话,难免心思也会放在她身上,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他。
朝夕闷闷地吃着桂花糕,眼前突然多了只白净的宽大手掌,掌中握着的是一杯烟气腾腾的热水,而这只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