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此话有欠妥当吧,我何时为难你家内眷了,我堂堂一介女子何来的本事做这事,再说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她颜九别的本事没有,撒泼耍赖可是从小就会的,要想在她这里讨便宜也不看看她是谁。
王员外一听颜九话音中有了愠怒,忙不迭地讨好道“我的姑奶奶您说啥就是啥,看小的这张嘴尽会乱说,没有的事,您绝对不会为难小的,您还想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小的去做,能为您做事那是小的荣幸。”既然颜九言词中没有打算要放过他,那么只能说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凭着这点价值相信她还是会留着他的命,这点脑子他还是有的。想起他府中那些个家奴被她身后两个肃面男子不费吹灰之力撂倒时,那时他就有了觉悟,大难怕是要临头了。果不其然,女子接下去的话直接震惊了他,还记得她那日提出让他拿钱出来置办赌坊时那个肉疼啊,他上面虽然有李招财罩着,可毕竟今时不比往日,司夜离的到来令他颇有忌惮,据闻司国相治官严谨,最是厌恶乌烟瘴气的不良作风。眼下黔郡又到处瘟疫横行,别说让他们拿钱出来赈灾了,就是在这节骨眼上再搞出事端也不合适,这不往枪口上撞么。奈何他又打不过这位姑奶奶,只能听命于她,否则人家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剑可不长眼睛,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老婆孩子没了也可以再娶再生,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像王员外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颜九只需吓唬吓唬他便什么都听她的了,自然她是不会告诉他具体计划的,只要他配合就行。
“外面跟着那位廖公子一起来的保镖都走了没?”
“走了走了,小的亲眼看着他们走的。”
“可有怀疑?”
王员外细细想了下,沉吟道“应不会有所怀疑,况且廖公子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又怎会知道廖公子赢的钱全是圈套,只当以为是廖公子手气好。”
“行,你下去吧,按照我说的话接着往下做,别猜别问,好奇心只会害死人,懂吗?”走出赌坊时颜九这么警告道,算是对他唯一的忠告。
“宁大人这计划可行吗?”大理寺一跟随朝夕前来办案的男子问道。想来这个招也有点损,说到底没那么光明磊落。他们两个现在被朝夕指派给了颜九,虽然凡事都听命于她,但毕竟也是吃皇粮的,在大理寺没少接触过案子,只不过到他们这里时已经是从刑部层层审问,基本上就等他们定案,又或者他们所承接的直接就是皇亲贵胄的大案,所要用到的那套迂折查案根本没经历过,所以当颜九沮丧着一张小脸腆着问朝夕怎么办毫无进展时,朝夕当时正忙着陪晚晚试药,许是身子没好利索显得有些疲累,晚晚劝她回去歇着她却硬是要留下帮忙,在疫情重灾区里一碗碗给人端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宁大人查案是假,借着疫情巴结司国相是真,否则怎能这般劳心劳力。
朝夕放下滚烫浓郁的药碗,出得营帐大门,扯下脸上的纱巾,擦了擦颊鬓间汗湿的发丝,感叹道“他到是沉的住气,只可惜他身上这般劣迹斑斑怎能一点破绽都没有,既然他不愿意老实,那就休怪我逼着他狗急跳墙了。”
这下颜九到来了兴致,嗔怪的瞪了眼朝夕,明明六嫂鬼主意最多偏偏还要让她去碰一鼻子灰,早说不就得了,量那廖青再如何狡辩都难逃他们的计谋。
“大人此话怎说?”
所谓的计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请君入瓮,专攻廖青的劣性。她会逼着廖青自己来找她。至于蕙平那边,只要她不添乱,应不会看出其中曲折的门道,只需防着就行。
“既然是你们大人出的主意,管他行不行你们照着办就好,还是你们有更好的计划?”两人均默然无声,说实话这么损的招常人真难想出来,看来只能按照计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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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蕙平那边,她近来都闭门谢客,因着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