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行听了甚为满意,年近三十五的脸上盛满慈爱。虽然他根本不稀罕凤云殊对他孝不孝敬,但这步棋他终要走下去。
“这件事不难,皇侄只需在皇兄面前好好表现,让他看到你的存在,引起他的注意,余下的事就交给皇叔来处理。”凤景行心思缜密,只对凤云殊说出了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就这么简单?”凤云殊疑惑道。“我平日在父皇面前已经极力的表现,学习政务勤练武功,连太傅都夸我努力用功,但父皇从未看到过。只要是父皇喜欢的,他让我娶谁我就娶谁,绝不忤逆他的意思,可父皇连正眼都没看过我的皇妃。皇叔,你还让侄儿怎么去讨得父皇欢心,就连这次皇妃怀孕父皇也不过赏赐了几样东西,未见有多欢愉。我在父皇面前还不如一个臣子有用,皇叔你让我讨父皇欢心这事可真就难了。”凤云殊沮丧道。这件事放了谁都是小事,偏在他这儿就是大事。
“那是你用的方法不对,你之前所做的事本就是身为一个皇子的本份,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皇兄为何要对你另眼相待?”凤景行反问他,问的凤云殊哑口无言,想想也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莫怪父皇每次看着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失望,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依皇叔看怎样才能讨得父皇欢心?”
“这个自是要你花心思去想了,我若说了就显得不够诚意,但我可提醒一点。假设一个人在危急关头有什么能令他感动的?这不是不着痕迹的讨欢心是什么,比起那些刻意为之的虚假到显得诚意许多,皇侄说是与不是?”凤景行既不替凤云殊出主意,也算点到即止,足够他想出办法来了。
凤云殊双眸一亮,颇为赞同道“皇叔言之有理,侄儿领受了。听皇叔一番教诲,胜读十年书,皇叔真是侄儿的贵人。”
“这件事在没有成功之前还请皇侄保密,万一被人知晓捷足先登,那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
“包括舅舅吗?”他一向对宁浩绝不隐瞒的,这件事若没有宁浩的帮助,他一个人去完成似乎有难度。主要是凤云殊依赖惯了,以至于什么事都不会自己做主。
“包括宁浩。”凤景行斩钉截铁道,“你若信得过皇叔那就别告诉他,你若信不过自然可让他襄助,但你可想好,你舅舅其人对这种小计谋甚为不屑,他若阻止,你还会去做么?皇叔可是为你着想,孰是孰非你自己想清楚,你若认为皇叔是在害你,那就当我没说过今晚的这番话。”凤景行甚是决绝的放下酒盏,起身就要走。
“皇叔别生气,侄儿分的清好坏,皇叔一心为侄儿,哪里会害我。侄儿不说就是,皇叔莫往心里去。”凤云殊一路跟随着凤景行,为他送行。
“行了,你去准备你的事吧,别露出一点痕迹,做事要自然。”凤景行教他。
凤云殊点头致意,两人各此分别。
“准备行动吧。”凤景行对跟随的暗卫吩咐道,他唇角微勾,讥讽的嘲弄,好戏正要开始。
——
次日,朝夕几乎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叫醒的。她原本以为所谓的罚跪不过是走走形式,做个样子,谁知道司夜离竟然派了个侍女看着她,就连她跪的累了想要歇一会都会被骂,别说偷个懒睡个觉了。于是她硬生生在蒲团上撑了两天,撑到后来连饿是什么滋味都忘了。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司夜离你丫的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不然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不吃不睡的滋味。脑补着怎么折磨那个可恶的男人,对颜九那丫头抱着一丝希望,期望她来拯救自己,心中默念着心经。到后来她其实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特殊的异常,唯有膝盖麻木的刺痛充斥着每一根神经。
“夫人,时辰到了,该回房去梳洗,准备启程了。”丫鬟催促着推了推她。
“啊?嗯?”朝夕迷惑的看着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