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凯宴立马来了劲。
“插什么插?静观其变就好了。”
在车上,李煜开口,“介不介意我帮你找个心理医生?”
墨婉群看他,没说话。
“你做噩梦是心理导致,靠自己不行,要医生进行心理疏导,否则总是半夜睡不着对自己身体没好处。”
墨婉群重新看向车窗外,“不用了。”
“不想看心理医生?”
墨婉群没说话,当年她妈因为感情问题到后来神经有些失常,也看了心理医生,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死了。
她不过是做噩梦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你放心,半夜就算是睡不着,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李煜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是心理问题,总要从根本解决。不过我也是个提议,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墨婉群静默片刻,问,“李煜,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我是个孤儿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李煜问。“我那时候才叫难以相处,任何人,我都不信任,哪怕是别人的帮助,嗯……比你现在严重多了。我就觉得他们在帮助我的时候也在嘲笑我,我只需要自己去努力,达到目的就可以了。我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在别人眼里我也是个孤僻不合群的人。在孤儿院里如此,在社会上更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人。活得也是相当的波折。”
墨婉群倒是被他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问,“那最后呢?你现在似乎和你说的那个你有很大差别。你是怎么改变自己的?谁帮助了你?”
“没有人帮助我,我是自愈的。”
墨婉群意外,他这么厉害么?
“我有次站在马路边,就看到一个乞丐,缺胳膊少腿的乞丐趴在滑板上,靠着一只健全的手努力地往前滑,只为几米外的一个矿泉水的瓶子。当时我就在想,我和他比,谁更惨?一目了然。我还认识的一个女性朋友。她不是孤儿,读书好,人品好,可就是一个毛病,喜欢玩游戏。她家里不富裕,大学里,父母每个月就给一百多快的生活费。她却能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网吧游戏上。一个小时十块钱。有一次,快中午的时候,她掏出口袋里仅有的五块钱,考虑,这五块钱是用来买午饭呢,还是去网吧玩游戏?她最后选择的是去网吧玩游戏,五块钱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游戏结束,从网吧出来,感觉到肚子饿了,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一毛钱。她站在网吧门口茫然地想,我把自己仅有的五块钱花掉玩游戏,意义到底在哪里?从今以后,她再也没去过网吧。其实我想说的是,人生道路上的障碍从来都不是外在的,而是自己。其实我也不介意看心理医生,能治愈好的,屈指可数。我想,你的噩梦并不单单是因为那件事吧?因为我听说一开始你也没有做噩梦的反应,是后来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