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还老是想着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她什么都不说,是不想旁人担心她。

她有时睡觉会梦到孩子,血淋淋的,吓得她惊醒过来。

要么就想到以前坐月子的时候,廖清荷站在她床边不停地对她谩骂,手指那么指着她。

难道说,以前的事在心里根本就没有释怀?她待在墨慎九身边的幸福都是假的?

乔以沫想不明白了,也不愿意去想了,想太多都是徒劳。

“夫人。”

乔以沫转过脸来,看到黄琪,愣了下,“找我有事?”

黄琪跟闲逛似的,“没事,我就是出来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刚好走到这里,便看到了你。”

“你要游泳么?”

“不不不,我不会游泳。”

乔以沫便没说话了。

“我看夫人最近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有心事啊?”黄琪跟闲聊似的问。

“没什么心事,我挺好的。”

“我看夫人最近瘦了,吃的多么?”黄琪问。

乔以沫看着他,“你们做医生的都这样么?看到人家脸色不好就会犯职业病?”

“对,差不多都是这样的。”黄琪笑。“如果夫人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讲,要不然有事还不说,我在这里就是个摆设了。”

“你还是当摆设才好,难道天天要你上岗啊?”

“也对也对。”黄琪笑。“那夫人最近睡觉可还好?”

“会做梦。”

“梦到什么?”黄琪问。

“一些无关紧要的梦。”乔以沫不想说,如果说了,到时候黄琪跟墨慎九一说,便知道了她心里的结了。

那是墨慎九也帮助不了的结,因为就是他造成的。

如果说出来,墨慎九心里也会有负担。

算了吧。

黄琪才不会相信只是无关紧要的梦,不仅不是如此,还很严重的梦,到了说不出来的梦了。

“夫人现在可以出去走走了,好像就那天出去了一趟,就没有出去了,不去玩玩么?”黄琪问。

带她出去玩的话题墨慎九也提议过,但是乔以沫兴致缺缺,根本就不想,问的时候,她干脆直接睡觉算了,因为她对哪里都提不起兴趣。

“不了,在墨宫挺好的。”乔以沫说。

黄琪点了点头,准备要走,似乎是想起什么的样子,问,“夫人要吃什么么?我去帮你拿。”

“不了,我不饿。”

黄琪并没有再说什么,眉头有些皱紧。

远离了水池,墨慎九伫立在那里,黄琪走上前,说,“九爷,夫人有点轻度抑郁症的迹象。”

墨慎九怔住。

“应该是失去孩子对她造成的影响,又发生了其他的一些事,心理一变,一有事就容易走不出来。看着像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心里已经是情绪很差的了。”

“需要找心理医生?”墨慎九问。

“我不是心理医生,在这方面没有深究过,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找心理医生的好,不如靠身边的人来给她做开导,这样效果来得更好些。还有,尽量不要让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