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不做新衣裳,也要攒了细棉布,一层一层做得厚厚的,便用这个来应付了。
这几年实在无法,她也勉强忍耐下来,可轮到安宁宁,她真是十万分不情愿。小姑娘花骨朵般的人,只有将她捧在手心里保护的,怎么叫她受这个罪呢?
楚婕就想到那些用不起崭新细棉布的人,用不起草纸的人,她们忍耐着羞耻、疼痛和不便,在经期照样下车间、下地甚至下河修水利。
楚婕就同纪东方宣布了“我要开一家卫生巾厂,生产最干净便利的卫生巾。那些买不起的女性,我们可以无偿捐赠。盈利的钱就用来做这一笔支出,还有剩余的话,就投入到妇女儿童的救助之中。”
她说时语气坚定到看不出多少兴奋的神色,纪东方却从她略显颤抖的尾音中,听出那么一丝激动来。
“小纪同志,我华国泱泱大国,你知道一片小小的卫生巾能给多少人带来福音吗?这是硬性需求,意味着广阔的市场。只要经营得当,会带来源源不断的盈利。把这些钱再投入到妇女儿童的权益和救助之中。能办成多少大事?这个基金会完全可以脱离任何旁的事业而独立运转,不需要反复募集资金,不需要同社会或政府伸手。它能在帮助人的过程中创造财富,去帮助更多的人……”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她和展凌云的事业版图出岔子,也不会对基金会的运转造成任何影响。
纪东方并没有大男子主义,不会因为楚婕要做的事同“卫生巾”有关而反对。他知道,要实现男女的真正平等,生理层面解除对女性的桎梏也是一大前提。
此事的好处是看得见的,困难,也明摆着。
“需要的技术设备、人工,甚至场地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纪东方沉吟道,“依照如今政策的发展,要想把这个厂子开起来,本身就是问题。”
经济会一步步放开,但这绝对是个循序渐进的缓慢过程。设立工厂牵扯到工业的发展,对于此时的华国来说,私人准入的门槛实在太高了。
楚婕不由有些泄气,唉,这束手束脚的时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