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晚上,早上再去摸,已经退烧了,只是人还有些虚浮,这就没办法,感冒都要好几天呢。
楚婕薅了一把他有些湿意的头发,对病中虚弱的人最怜爱了。
“我们小纪同志,全身的细胞都集结起来和病毒战斗,一定辛苦了吧?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哦,等起来了,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犒劳你们好不好呀?”
纪东方小眼神可软啦“好。”
等到安宁宁来敲门的时候,两口子才重新睡过去不久,双双眼睛都睁不开,并不想爬起来开门。
楚婕便隔门同大闺女喊话“宁宁,爹娘今儿晚点起,就你和弟弟们去晨练好不好?”
她还以为这是叫他们去晨练呢。
“不是,娘,伯伯来了?”
啊?展凌云来啦?总算来啦,他们先前还以为这人被耽误了呢,毕竟这都是除夕了,一直没见人,纪家父子别提多揪心了。
既然是展凌云来了,那自然不能再赖在床上。两口子起床换了衣裳,下楼的时候,展凌云洗了脸,却没清爽几分,抖擞着流浪汉一样的胡子冲纪东方坏笑。
“沉溺温柔乡啊你小子!”
男人之间嘛,难免有些类似的调侃。纪东方并不介意认领,可哥们儿,我昨天,并没有那好事儿啊。
“啊?感冒啦?”
纪东方轻咳,实在是喉咙痒,哪哪都不舒服。
展凌云“啧”了声,这怎么说的,大过年的,正是放开了玩放开了闹放开了吃的时候,弄个感冒如影随形的,乐趣减半。
楚婕开火,给熬了浓浓的姜汤水给展凌云喝了“您老人家大半夜的穿越京城,牛得很嘛!不赶紧着洗个热燥换了衣裳,说不得就跟我们小纪同志真·难兄难弟了。”
展凌云其实在东北常这么干,年轻嘛,身体并不当回事,可劲儿挥霍呗,造呗。
不过叫楚婕一说,他还是从善如流,撇下纪东方,洗澡去了。
小崽子们连晨练都抛弃了,排排坐抱着展凌云送的礼物啃——说是展凌云亲自打的鹿,做成了肉脯,擎等着投喂小崽子们呢。
楚婕看了都哭笑不得“这大早上的,胃还没打开呢,吃那个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特别好吃呀娘,又入味,又有嚼劲,而且是鹿肉呢!多稀罕的东西呀。
楚婕一时无法反驳,又见小崽子们啃得着实起劲,只得又快手煮了几杯奶出来,先盯着喝了半杯热水,又给了奶“悠着点,别吃多了。今儿过年呢,有可多好吃的,别一会儿你们肚子都叫肉脯占满了。”
那不会,咱们多期盼这顿年夜饭呢?哪里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楚婕给自家虚弱的小纪同志也投喂了一杯奶“一会儿你也去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裳,说不定能舒服些。”
小纪同志乖乖应了,媳妇儿一走,便冲小崽子们打商量。
“肉脯好吃不?也给爸爸尝点儿?”
小崽子们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拒绝和爸爸分享美食呢,他们是决心吃独食到底啦。
“爸爸,你现在生病啦!生病!鹿肉是燥的,你吃了不好。”
“爸爸,你乖乖的呀,要听娘的话。不然,你今天连好东西都不能吃了,要是娘只给你吃白粥,那怎么办呢?”
纪东方毛骨悚然“不……不会吧?”我媳妇儿没这么狠吧?
那你也不能滥用娘的温柔呀。咱们在娘的治下,都要乖乖的,不要她太操心了呀。
纪东方很是为了小崽子们的觉悟感动,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们心里,我和娘是一个待遇吧?”
小崽子们啃肉脯的动作不约而同停了停,面面相觑,那啥,刚才爸爸说了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继续,啃肉脯,不要让爸爸有机会玻璃心碎一地。
他正生病呢,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