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红心气死了,这还能不能分清敌我关系了?你个小傻子还把人当朋友呢,人家顶替了你的位置,把你该得到的东西都抢走了,你还只想着玩呢,长点心吧!
她觉得自己有使命阻止亲弟弟继续丧权辱国的,因此不由分说拖着他就走。
纪向上最是个软萌的小孩儿,一边抽抽嗒嗒地,还不敢挣脱了姐姐,委屈巴巴被纪红心拉走了,中间好多次不舍回眸,别提多招人心疼了。
安生气死了,忍不住就要追上去阻止纪红心——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你的亲弟弟,亲生的弟弟!
安平不让“别管了。”
安生眨眨眼,觉得哥哥不是个冷眼旁观不平之事的人呀。
安平拍拍他的头傻子,人家是亲姐弟,我们只是外人,你懂不懂?
他当时不许安生多管闲事,可过了几天,他却找了个机会状似无意地同纪京生说起纪红心和纪向上养在邱家的事情。
“红心姐姐好像没少听人说我们的坏话呢。”
纪京生觉得有些新鲜,这孩子自有他的骄傲,并不是个爱告状的人。
安平是这么说的
“爷爷,您教过我们‘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一个人将成什么材,除了他的天资禀赋,还要看他是在什么环境中长大、受过什么样的教育规训。我虽然不认得邱家的姥姥姥爷,但红心姐姐有很多想法都是跟他们学的,她因着亲近和信赖,将那些想法和态度不加分辨地沿用下来,这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纪京生敲敲桌子,道“我看得不错的话,你很不喜欢红心。”
那为什么会关心她长成什么样的人呢?
安平叹口气,坦然道“我爸爸对大伯有很多意见,大伯也曾经做过对不起爷爷您的事情。可您回来京城,也并没有决绝地和大伯一刀两断。不管您和爸爸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在外人看来,大伯他始终都是纪家人。红心姐姐和向上弟弟也是一样的,不管他们是谁教养长大的,以后有益于社会也就罢了,如果长歪了,人家才不会说邱家的外孙女如何如何,只说您纪老爷子的孙女如何如何。”
相反,我们三姐弟在纪家长大,以后要是为患一方,别人也不会说老安家的种如何如何,却要说纪老爷子的孙辈如何如何,纪东方的子女如何如何。
站在高位的是纪老爷子,注定他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承受更多的指责。
纪老爷子确实听进去了,回头仔细想了这事,找来了纪南方,父子俩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但不久以后,纪红心和纪向上都从邱家搬出来跟着父母住了。
刘阿姨似乎听人说过两嘴,貌似邱韵妈妈很生了一场气,但纪南方哄丈母娘挺有心得,邱韵妈妈后来偃旗息鼓不说,还体谅纪南方和邱韵工作忙,每天下午将纪红心和纪向上从托儿所和小学里接到家,带到人父母下班来接。
然后, 每到周日早上,纪南方就把两个孩子送到大院来,老爷子工作虽忙,也抽出精力来亲自看着。一窝五个孙辈,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做祖父的嘛,总不能看着谁拐脚走路却不搀扶一把。便是个路上遇到的陌生孩子,他都有善意去关心一二,更何况自家孩子呢?
因着纪南方从前提过一回要把孩子都放在大院养,说什么正好楚婕没工作,带带孩子挺好的。那次纪东方狠狠发了一次火,叫纪南方好生没脸。
于是,纪南方再送孩子来的时候,就带了几分挤兑,冲纪东方和楚婕意味不明地笑。
“老二,这可是老爷子发的话……”
纪东方都不想理他,还是楚婕接过话茬“都是自家孩子,我都替你上心着呢。这就给他们做好吃的去。你放心走吧,晚上保证好好地还给你。”
纪南方还是走出大院老远了才回过味来嘿!想得好好的要趁机也同老爷子搞好关系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