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南方一番苦心,全部都“喂了狗”。
只见纪东方铁青着脸,腾地站起来,丝毫不掩饰对他亲哥的鄙夷和愤怒。
“怎么的,大嫂在医院里治病救人、普度众生,我媳妇儿就只配做老妈子呗?除了给你看孩子,你还有什么好想法?你家缺人洗衣拖地不?缺人买菜做饭不?或者你再牛逼一点,买辆车回家,我媳妇儿还会开车,叫她给你当司机去?”
真的,楚婕拉了他来着,愣是没拉住。
纪东方对他亲哥的厌恶是根深蒂固的,你不去惹他,他不惜的搭理;可你要是触到他逆鳞了,他能化身疯狗把纪南方咬得亲妈都不认识。
楚婕就是他的逆鳞。
纪南方被喷得懵了,老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展凌云看清了他脸上的愣怔,也是冷笑了傻缺说的就是纪南方这样的。
他展凌云今儿第一次见楚婕就看得出来,纪东方是把这个媳妇放到骨子里心爱的,文学作品里说的骨中骨肉中肉是咋回事,来围观一回纪东方看楚婕的眼神,再没有不理解的。
可纪南方这些年跟着方家随风摇摆,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风水轮流转了,也做好了回头讨好老爹和弟弟的准备了,只是这姿态……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怕是还高高在上的,以为把弟媳妇当老妈子用,而不是做主把弟媳妇赶出去,这已经是施舍得够多了。
可你也不想想,纪东方和楚婕,人家用得着吃你的嗟来之食吗?
纪东方不光不吃这嗟来之食,还要把纪南方投喂过来的施舍当成狗屎,糊他一脸。
“就你那心眼子,当谁不知道你想什么呢?这一年里,爸就在京城,你一忽儿热情,一忽儿冷清,打量就你聪明,别人看不出你那点心眼子?觉着爸有希望复职了,赶着来烧会儿热灶;风紧扯呼了,就缩回去再看看风向。那时候爸困在家里,长日无事,你怎么就没想着把孩子送过来叫爸帮着看呢?怎么没盼着爸教孩子为人处世呢?”
纪南方的脸也涨红了,握着拳头站起来,几次要开口打断纪东方,可纪东方懒得和他吵,压根就不想听他找的狗屁借口。
“你也别吱吱呜呜说那许多没用的,你那是替孩子们想吗?骗鬼呢!你那是利用孩子,利用爸的祖父慈心,你的算盘真当我看不明白?怕我的小崽子们把爸的心占了,怕爸偏心,有什么好处什么资源都我们占了呗。你要这么直说了,纪南方,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纪南方这一晚上,上蹿下跳的,纪东方并不想和他计较,看破不说破,到底是爸的亲儿子,整得难堪了,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楚婕算计进去——如此轻视、如此高高在上。
这晚上到底还是不欢而散,纪京生揉揉眉心,每次大儿子上门,都心累得无以复加。
饶是如此,还是不能丢下场面不收拾,纪南方一家才出了门,他就把纪东方和楚婕叫进书房,门也关上了。
小崽子们有些无措,来到京城的兴奋烟消云散了,连安生都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原来家里除了爸爸和爷爷,还有从未谋面的大伯一家,而且,他们似乎并不像大伯表现的那么欢迎自己一家,甚至,防备着自己是来抢夺属于他们的东西。
安生就有些坐不住了,小声问哥哥姐姐“我们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
安宁宁摇摇头“不是。”
可安生看姐姐的表情很凝重的样子,哥哥也是严肃着一张脸,似乎在思考什么安身立命的重大问题。
展凌云在旁边听了,揉揉安生的小脑袋“放心吧,这是你们的家,没有人可以赶你们走。”
安生“哦”了一声,觉得展凌云说了不算呀。
安宁宁是有些忐忑的,她到底懂事,又生性敏感,纪红心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