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九怎么不爱听?简直说到人心里去了。
是,提着脑袋来黑市里讨生活,谁不是为了里头的利?可这趟水往里探得越深,越觉得自己干的,难道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成?
老百姓要过日子,要满足他的需求,怎么着几千年都能做的买卖,就不能做了呢?
一时黑桃九竟觉得和纪东方分外投机,索性吩咐了下去叫去给找牛肉,这书生狗崽子,和他聊一聊嘛。
且说楚婕一觉醒来,爱人同志已经不在身侧了。
眯缝着眼睛爬起来,就见自己的衣裳口袋里,露出一枝梅花来,带着笑意取下来,梅枝上系着个小纸条,说爱人同志上县城了。
楚婕深深嗅了嗅清冽的梅香,找了剪刀来,将梅枝细细剪成了四段。
她留了个花朵最大的,将梅枝插到纽扣的扣眼里,余下的三枝,都别到了小崽子们的扣眼上。
安生低着头,夸张嗅着香气,还作势要取下来。
“哎呀,是纪叔叔送给娘的,我们不能要,不能要。”
楚婕抬手打算成全他“行,那就娘和哥哥姐姐们别着,我们身上都有亲子香,就你没有。”
安生吓坏了,一把捂紧了梅枝不许老母亲夺回,脚下还噔噔噔连退了三四步,说是避如蛇蝎也不为过了。
“我也要亲自香!我也要!不得抛下我。”
楚婕就收回了手,嘻嘻,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人家安生守护住了拥有亲子香的资格,这才后知后觉又凑过来。
“娘,啥是亲自香?”
我“亲自”发出来的香味吗?
而人家青松大哥哥,果然是小伙儿年轻抗造,今儿这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积极主动要出来当牛做马,赶紧赎罪把纪叔和楚姨的怒气都抚平了才行呀。
他找了个小马扎,就坐在院子里,热火朝天地开始劈柴,劈得漂亮得很,整整齐齐码在院墙边。
楚婕都拿这孩子没有办法“外头冷风吹着,你劈得满头大汗的,一冷一热,身体还没好,回头又要感冒了。”
青松擦擦额头的汗,叹了口气“没得办法,我早说了我最怕纪叔的,他要整治我,我还是早点自己伸头。”
楚婕倒是信了他的邪!
“你这是到我跟前卖惨,拉拢我做你的队友,好逃脱了纪叔的整治?”
青松……窥探人的思想也是违法的我跟你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