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楚婕大行破坏安定团结破坏生产进步”的逻辑链条编圆了。
她说着,还用心观察苏主任的神情,嗯,听得很认真嘛!这事能行!
可她哪里知道,苏主任也是突然想到了,听这老娘们多说几句,多了解了解秦老在安家村的生活,到时候讨好起来,不是更有的放矢吗?
刘翠花当官的人,咋恁坏呢!
一路就来到了猪圈,刘翠花只觉得胜利在望,已经被给官老爷效犬马之劳的美好前景勾得飘飘然了。
她拿出撒泼找茬的兴头,扑上去一脚踹开了猪圈的门,双手叉腰,俨然一只威风凛凛的母大虫。
“老东西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随从我就知道这娘们要坏事……
苏主任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这热灶我还能烧上吗这老娘们是谁家的我想要她死!
老爷子们正在院子里烧草木灰呢,闻言都直起身来,心内不是没有悲凉到底没能等到阿婕说的天亮。
可他们的腰板和胸膛挺得直直的平生不做亏心事,便是再零落成泥碾作尘,无愧于心便是了。
因此,他们竟出奇平静看着刘翠花被随从推到边上,脚扭了,头撞个大包;
再波澜不惊地看着那苏主任和随从直奔他们而来,心里还不约而同闪过念头只出动了两个人来弄他们,这是打量好了他们老了不中用,只有引颈就戮的份了;
可下一秒,他们的平静彻底被打破,世界发生了震荡。
只见那苏主任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恭恭敬敬站在他们面前。
“请问,哪位是秦老?”
这态度,这语气,这称谓,老爷子们心里都是一凛。
再一看,眼前的苏主任白白胖胖,眼睛里讨好遮不住精明狡诈的光;他身上的干部装笔挺,剪裁布料无一不佳;而全民穷得满身补丁的当口,他脚上蹬着的,是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秦老手一颤,下意识就蜷握城拳,他想起交给楚婕的申诉材料,楚婕说的“老人会在京城替你们周旋”……
“是我。”
苏主任亲热地上来,白胖的双手紧紧握住秦老因长期劳作而皲裂的手,好似看不到上头烧草木灰而沾染上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