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个六六大顺;另外一个包里都是票,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换来的,一水的全国粮票,走到哪里都能买到饭吃。
楚婕说不清内心是个什么感受。纸包在手里捏得变了形,好久好久,她才慢慢松开,机械地把褶皱的地方展平了。
晚饭是徐母和徐家婶婶亲自送来的,一水的大米饭,三荤两素。又问吃了饭要不要出去走走,省城也没别的,公园还是可以逛逛;晚上街上虽然没什么人,但还可以去看电影什么的,说徐美玉坚持要带大家去看电影,已经托人去买票了。
楚婕心里装着事,不太想去。可小崽子们眼睛亮晶晶的,对没有见过的世面向往不已;连安建国都有些心动。
楚婕不想扫兴,就跟着去了。但坐在电影院里,连看的到底是什么片子都没有注意到,脑子里稀里糊涂的自己跑马灯演小剧场呢!
徐美玉就坐在楚婕旁边,拉拉楚婕的衣袖,小声道“唉,我要是能和他来看场电影就好了。”
楚婕不由笑了,多希望徐美玉心想事成啊!毕竟这是能做到的。
而她,要是她所爱的纪东方能脱离险境就好了,再怎么乐观,都似乎不太敢奢求太多。
第二天徐父徐母来送他们去火车站。徐父昨天回到省城就在奔波,拉了不少关系,总算订好了四张去京城的硬卧票。
去取票的时候,楚婕跟着去的。没出意外的,徐父要自掏口袋给出了这四张火车票前。楚婕自然不让,她从成向东那里拿的钱里,一部分就是她要求提前支取的分成,四张卧铺票还是能承担的——就算她没听到徐家姑姑的“薅羊毛”阴谋论,至少她知道不能给小姑子的生活埋不好的伏笔。
徐父是个男人,也不好和楚婕争抢得太厉害。和大伙会和时,他隐晦地冲徐母摇摇头。
徐母会意,从口袋里拿出个手帕来,帕子是叠好的,包着什么东西。她不动声色地借安大有的轮椅挡着,把手帕塞到安宁宁背上的干粮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