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又有点退缩。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们没那么多工夫去打猪草。”
楚婕想了想,道“这个其实好解决。村里的养猪场里也需要猪草,都是孩子们去打了换点工分的。咱们这里能不能也收呢?咱们没有工分,但可以用杂粮窝窝头或者碴子粥什么的来换。那些在家里吃不饱的孩子,多少也能添补点。”
这个算不上奴役社会主义的幼苗,反而能说得上是做善事了。尤其是那些在家里时常被克扣了口粮的女孩子们,多碗粥少碗粥意义真的大不一样。
“养猪不费什么事,咱们就在院里搭个土灶,去寻个大锅来,专门煮猪食就行了。半年就能出栏,也是个挺大的进项。”
这几年政策已经宽松不少了,一般人家最多可以喂两头猪。一头是村里的任务猪,这个是必须卖给国家的;另外一个倒可以自己支配,无论是杀了自家吃还是卖到屠宰场都行。
但如今老百姓手里没什么余钱,哪怕真的养了两头,基本上都是卖了的,压根儿就舍不得自家宰了吃个痛快。
安春兰咬咬牙,道“要不,我给自家也捉两头小猪仔,反正也不费什么,我晚上把猪食闷在灶上,跟以前蒸绿豆糕也差不离。早上起来全倒进槽子里,随它们想吃就吃。不管能不能喂壮,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啊!”
吴小芬一听,也大大心动了“我家那后面有个好猪圈,我以前怕养不好一直没敢捉猪仔来着。”
楚婕听了哭笑不得,大家伙挣钱的兴头也太足了,无论什么赚钱的法子都能举一反三,想到在各自“小家”里的可行性。
“那你们家里也没猪草啊!”
安春兰卡壳了,是哦,以食堂的名义倒是可以和孩子们换猪草。但她们家里就不能这么操作了,总不能叫大妮、二妮放了学去打吧?现在三妮还小着,平日里就放到摇篮里,跟着在食堂。饿了喂口奶,哭了随便谁逗一逗,姐姐们放学了再来接手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