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着的大舅娘脸色也难看得不行,她记得上回到安家来,为了这事是好好叮嘱过的。她今儿一来,也是径直去了新房,就是要检查一下安家执行她意志的情况。
进去了一看,气得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什么都没有!衣箱衣柜,什么都没有!
她觉得这难道是楚婕给她的报复吗?就因为她去责怪过楚婕,所以她故意犟着头,不肯给安建国置办?
她是没脸见人了,躲在李芹的房里不肯出来,只疑心这个媒做得,名声扫地。
这会儿听赵家婶子这么说,她岂不是觉得在啪啪打脸呢?
安建国也不去和赵家婶子分辩,只端着酒杯,对着赵家的亲戚道
“这事,是我不好,委屈了彩花。家里不是不看重彩花,实在是困难。但我保证,彩花嫁了进来,我一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日子是越过越好的,大家就看我们的以后吧。”
赵家婶子撇撇嘴这话说的是好听,可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但到底是人家的婚宴酒席,她被身边的人拉拉衣角,不说话了。
新人再往下去敬酒,安建国的兴致就低了些,还是成向东爽朗,笑道“建国大兄弟最是个老实肯干的,莫欺少年穷,只要自己有心气,总能把日子过好了。”
安建国郑重和她碰了碰杯,沉声道“多谢成姐和姐夫,要不是你们帮忙,这酒席也撑不起来。”
成姐知道安建国提起来,是要对着宾客解释,为何没钱做家具,却能张罗起有肉有菜的酒席。
她拍拍赵德贵的肩膀,不在意地一笑“你姐夫没别的本事,也就在屠宰场有点面子。为了你,可是把我们一家人全年的份额都拿出来了。”
滴水不漏的,连以权谋私的路子都堵上了。
这下子,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那田冬生坐在后面,低声对安二丽道“听到没有,连屠宰场的人物都要给建国几分面子,你大哥家里,这是真的起来了。”
安二丽隐隐也有几分得色谁说不是呢?原还以为大哥瘫痪了,大嫂病得起不来床,这家拉了好些饥荒,只怕再也爬不起来的,这不是也翻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