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芬就说了“我今天回娘家那边去,去看了一眼我爹。他是真病了,说是肝出了毛病,要花大价钱治。我那后妈拦着我不让走,开口就要我出一百块钱。”
楚婕无语了,早干嘛去了?以前把个闺女当畜生的,如今又要人家来负担了,怎么开得了口呢?再说了,吴小芬哪来的一百块?这不是逼着人去死吗?
“你怎么说的?”
吴小芬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也是我爹,再对我不好,总是生了我??”
楚婕以为她要说什么“我不能不管他,我砸锅卖铁也要救他”呢,结果吴小芬又说
“我也不想他就这么没了。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有能力,我不管他,是我不孝。我都这样了,他们还来逼我,我,我觉得那点孝心,也要被消磨没了。”
楚婕叹口气。吴小芬这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她从小被虐待着长大,能这样,其实已经全凭骨子里的善良了。
老吴家真不该来逼她,就像她说的,她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儿子也不管了,再叫他们卖一回吧?
“没事,咱们努力挣钱。等以后有能力了,爱给点就给点;不爱给了,那是他们没干人事的报应!”
楚婕也没管什么“疏不间亲”,大咧咧说了。
吴小芬看楚婕一眼安大嫂才当上了寡妇,比她合格多了!她要向安大嫂看齐才是啊!
她后来和楚婕说了此时的心路历程,楚婕简直要吐血了请问寡妇当得好有什么可佩服的啊!你是要考个寡妇证还是怎的啊?!寡妇进阶了有装备捡吗啊啊啊啊啊啊!
安大有的手艺是真的好,第三天就把棚子扎好了,安建国和楚婕打了框架,把棚子稳稳地安在屋檐下。
安大有坐在躺椅上,在屋檐下坐着坐着,就老泪纵横。
李芹在一旁看着,也是擦了把眼泪“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越活越回去了。动不动哭哭啼啼的,让孩子们笑话。”
安生嘻嘻笑着“我都不爱哭呢!”
楚婕把他抓过来,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谁昨晚上尿床了,被自己的尿吓哭了?”
安生又想哭了“是哥哥尿的,哥哥尿的!”
这话大家能信吗?楚婕被他哼哼唧唧的哭声闹醒时,安平一身干爽,睡得香甜。安生呢,一身淋漓,人证俱在啊!
那头,安平严肃认真地点点头“嗯,是我尿的!”
安生看哥哥勇于站出来承认错误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娘,你看,我说是哥哥尿的吧?你还不信!”
大家都一本正经点头“我们信,是哥哥尿的。”
安生十分满意,蹦蹦跳跳到一边玩耍去了。
大家不约而同怜爱地看着他的背影傻小子哟,大家就是哄着你玩呐!
安平嘻嘻,我有特殊的甩锅技巧。
没错,尿床的那个人,确实是我们的安平小同志。
他多警觉的人呐!尿才出闸,他就惊醒了。一看,炕都湿了一大片。
他就偷摸着,偷摸着,把安生的裤子扒了,两人交换了裤衩。
这还没完呢,他把安生推到自己尿湿的地方躺着,把安生摇得要醒不醒的,在他耳边轻轻嘘上几声。嘿,安生的闸门就被冲开啦!
楚婕一个新手母亲,哪能看出中间的蹊跷?于是,安平的锅,顺利甩出去了!
安·腹黑·反社会大佬·平,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子,走到安·傻白甜·背锅侠·生的旁边,抚摸着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笑得分外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