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郭耀辉打来的,他告诉顾夜恒,中午的聚餐他不能来了,因为局里临时有事。
“什么事连吃个饭的时间都不能空出来?”顾夜恒问。
郭耀辉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江源小区,就是我们刑侦大楼旁边的那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中午我们要开个临时碰头会,听一下现场勘验的同志报告,我做为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是要出席的。”
“就在你们刑侦大队的旁边?”顾夜恒很是诧异,“这也未免太胆大了。”
“就是说呀,虽然我们搞刑侦的一年上头没少接触这种命案,但是在自己家门口发生的这还是头一桩,加上受害者这边……”郭耀辉叹了口气。
顾夜恒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问郭耀辉,“死者身份很特殊?”
“嗯,名都的一个富商,上面很重视。”
剩下的顾夜恒就不再问了,他也知道,就算是再问郭耀辉也不会跟他说太多。
郭耀辉不能过来,跟郭耀辉介绍翁智敏的事也只能搁浅。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
只不过请的人是常劢行。
今天一行人是来给常劢行的店铺开业上门祝贺,于情于理常劢行都会请这顿饭。
常劢行把店铺交给伙计打理,他带着顾夜恒、季溪还有翁智敏去了一家专做安城菜的餐馆。
入座后,常劢行把外套脱了,本来半挽的袖口现在挽得更高了一些。
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众人倒水,这时季溪看到常劢行挽起的袖口处露出一小截纱布。
“劢行哥你的胳膊这是受伤了吗?”她关切的问。
常劢行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纱布,他笑着承认,“是的,昨天跟人起了一些争执,拉扯中胳膊撞到了一个尖锐物上划了一道口子。”
“不要紧吧!”
“一点小伤,不碍事。”常劢行不以为然地拉下袖口把纱布掩盖住。
这时坐在季溪旁边的翁智敏幽幽地说道,“如果是被铁钉之类的尖锐物划伤,是要打破伤风针的。”
“是吗,我以为消个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常劢行用手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神情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可大意不得。”
“是呀,”季溪也附和着说道,“这事真的大意不得,劢行哥你要记得去打一针,打总比不打要好。”
“好,我吃完饭就到附近医院打一针。”常劢行说着把菜单递给了季溪,示意他们可以点菜。
吃完饭,顾夜恒要回公司,翁智敏呢并不知道她今天来其实是为了跟郭耀辉见面,跟季溪过来捧完场,她自然也要回去。
季溪执意要留下来帮常劢行看店。
“我虽然不懂什么古玩,也分不清那些东西属于那朝那代,但我可以帮劢行哥你招呼一下客人,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让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到我这家小店里端茶倒水的,我怎么使得!”常劢行笑着让季溪跟顾夜恒一起回去。
“什么公司大老板,”季溪还是坚持留下来,“我现在可是劢行哥你的干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第一天开业我必须在场帮忙。”
“那……”常劢行把目光投向顾夜恒。
“季溪虽然不懂古玩但她一向对古玩都很感兴趣,她留在这里也算是学习。”顾夜恒拍了拍常劢行的肩,“你就让她在你店里待两天吧。”
常劢行让季溪跟顾夜恒回去其实更多是想避嫌,必定他之前可是打过季溪的主意,而这些顾夜恒肯定也感受到了。
现在两家的关系重新定义,他更多的还是希望季溪跟顾夜恒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现在,顾夜恒既然都不介意,那他也没有必要去介意,于是他同意了。
下午的时候,常劢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