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冷弃珠的房门忽然被推开,随后便是一声惊叫声。
“妈呀——”冷弃珠一开门便见四人堵在门口席地而坐,惊得一屁股坐在了门框上。沈墨鱼四人闻声看去,正与冷弃珠惊诧的眼神相撞,空气似乎在此刻凝固,时间也仿佛永久地停止,耳畔呼啸的冷风也平静下来,气氛极为尴尬,每个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脸上。
冷弃珠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众人说道:“诸位......为何......如此?”沈墨鱼四人便插科打诨,岔开话题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呐。”“是啊,天气真不错呢......”闲扯了一阵有的没的,气氛愈发压抑尴尬,白星泪实在憋不住内心的疑惑,起身用白泽剑指着那冷弃珠质问道:“冷公子,敢问你可有甚么瞒着我们?”
“我不知白姑娘此言何意......”冷弃珠满脸疑惑,汗如雨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白星泪二话不说,将那冷弃珠推开,三步并作两步便闯入了他的卧房,裴镜年与沈墨鱼紧随其后,明觉走在最后头将那呆若木鸡的冷弃珠扶起身来,又后撤两步,合掌躬身一拜,以表歉意。
三人闯入冷弃珠卧房之中环顾四周,沈墨鱼不禁咂舌道:“哈,没想到你这冷公子还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有如此的住处却将我们安排在那残垣断壁之中,岂不是太不厚道?”沈墨鱼充满好奇心的东摸摸西看看,白星泪也环抱着双臂在那屋中晃荡起来,而裴镜年则是一言不发的似乎在搜寻着甚么。
目光落在了那木案上铺开的空白书卷,笔随意的搁在一旁,裴镜年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毛笔上轻轻一点,笔尖的墨迹还未干,似乎是刚刚还在书写,砚台里还有没化开的墨。出于办案调查的习惯,她便绕到木案之后,将那摆在当中的书卷捧在手中,正要翻页,恰巧那被明觉扶回房中的冷弃珠见此一幕,如遭雷击,身躯一震,慌忙喊道:“别看啊,千万不能看啊!”
白星泪闻听此声,见那冷弃珠就要去抢裴镜年手中的书,便极为默契的纵身一跃,用剑鞘挡住冷弃珠的去路,沈墨鱼与明觉也上前将其拦住,明觉仍苦口婆心的劝道:“冷公子,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既为做出甚么伤天害理之事,又有何惧?”
“正是正是!”沈墨鱼也在一旁笑着附和道,“除非你有甚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三人将冷弃珠制住,令他动弹不得,冷弃珠见挣扎无果也终于逐渐冷静下来。而裴镜年翻看着那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卷之时,表情极为复杂,或喜或怒或哀或乐,眉头紧锁又再度舒展,最终留下一副难以置信的疑惑神情。
裴镜年又将书卷合上,只见那书封上写的正是端端正正的四个大字“冷月飞剑”。裴镜年笑着问道:“这是?”白星泪与沈墨鱼心中好奇,便撇下了那一脸难堪的冷弃珠也涌上前接过那书卷翻看着,白星泪越看越觉好笑,最终竟笑出声来:“你这莫非是......”沈墨鱼也笑着接过话茬:“武侠小说罢?”
冷弃珠摸着后脑勺无奈的点头说道,涨红的脸乱窜的眼神皆暴露出其心理的惶恐,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写的武侠小说......我甚么也不会,只会死读书,可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饿死,到那时便也难保住家中祖业,只能试着写写小说,补贴家用。待到成书之时,或许能卖个仨瓜俩字......”
“打算写多少?想卖多少?”白星泪连发三问,冷弃珠遂挠着脑袋回答道:“全书一共六卷,已经写了两卷了......我不奢求能卖多少,够吃饭就行!”可沈墨鱼却摇头调侃道:“只怕照你这速度,等全书六卷写完了,你早就饿死了。”冷弃珠也知道沈墨鱼说的道理,自己目前也只是写着看看,步步为营,至于未来,遥遥无期。或许若不知他们今日到此借住,再过几日,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宅子中,不被人发现了。
裴镜年也难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