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无论他怎么劝说,封行朗也不会离开他儿子半步的。于是丛刚便在拎来的简易床上躺了下来。
夜已深。监护室里只听到监测仪器发出的规律声音。
幽幽的,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类似于薰衣草的浅浅香味。
很淡。在消毒药水的掩盖之下,这股幽幽的薰衣草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出来。
只感觉到刚刚还紧握着儿子的手似睡非睡的封行朗,脑袋慢慢的沉垂了下去。最终趴伏在了病床边沿上,应该是睡着了。
监护室里一片宁静。除了仪器的嘀嗒作响。似乎连监控也休息了,定格在相同的画面上一动不动。
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到没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静立在封林诺的病床边上,默默的盯看着昏迷中的男人。
探手过来试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后,又从封行朗的手里抽之出封林诺那只被扎过针眼的手。用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滑动了几下,似乎在抚平被扎的那些针眼。
将封林诺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后,护士又弯起手指,在封林诺的脑门上弹了几个脑瓜崩。
“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带刺的!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
似乎还有些委屈,护士又伸手过来捏了捏封林诺菲薄的唇……
因为她的唇还疼着呢!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呼呼大睡!
做完这些看似幼稚的动作之后,护士又好奇的朝趴伏在病床边沿上的封行朗看了一眼。
应该是封林诺的父亲吧?
长得还挺像……似乎更儒雅了些。却怎么会生出封林诺这么痞气的家伙呢?
护士微微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封林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