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这是她的私事,我不方便告诉您,陆总,您也看到了,如今

的无名氏,再也无法享起手术刀了,还请您大发慈悲,别再逼迫她了,我担心她会发疯,当年之

事给她的打击实在太惨痛了……

陆夜白抿了抿薄唇,没有继续追问。

垂眸间,发现怀里的女人已经靠在他臂弯内睡着了,眼帘上还挂着泪珠,难得见的脆弱。

这还是那个强势而又坚韧不屈的女人么?

得知她是无名氏,除了最初的惊诧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就好像她本该如此。

像她这种浑身是迷的女人,就该是那个曾被医学界认定为鬼才的无名氏。

“也罢,等她醒了我亲自问她吧,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苦表,我也不会强迫她的。”

话落,他抱着她站了起来,踱步朝外面走去。

黎晚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他,“陆总日理万机,怕是没时间照顾一个昏迷了女人,还是将

她留在我这儿吧,实验室里有卧房,我扶着她去休息一下,刚才我看过了,她只是情绪过激,一

口气没捉上来,陷入了昏迷,休息个把小时也就没事了,实在不用麻烦陆总。“

开玩笑,将酒酒交给这只老狐狸,最后估计被他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陆夜白顿住脚步,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怀里女人苍白的脸蛋上。

这种时候不强势,更待何时? ?

“你侄儿叫小左吧,在国际上自称狂少,我在来你实验室的路上调查过他,是个很俊俏的小

子,但他的长相,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很

说到这儿,他神秘一笑,意有所指道:“很像你姐夫,他父亲。

黎晚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她不傻,自然能从陆夜白这番话里听出言外之意。

他是发现了什么么?

陆夜白这人吧,狠起来的时候连陆氏的族亲都不会放过,跟他作对,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陆总说笑了,小左是我姐夫的儿子,他长得自然像我姐夫,我这实验室里常年关着,空气

不流通,酒酒在我这儿休息确实不妥,还得劳烦陆总照拂一二 了。

说完,她朝身侧退了两步,让开了道。

陆夜白勾唇一笑,“好说,黎小姐不必紧张,世人都知道你养在身边的那个孩子是你姐姐的

儿子,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

黎晚从他这番话里听出了暗示。

他跟蕭恩是兄弟:哪怕猜测到了小左有可能是萧恩的种,也不打算捅出这事儿,大概是为了

萧恩的未来着想吧,毕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对啊,那是我侄儿,陆总可千万别误会了,您请便。”

陆夜白深深看了她一一眼,抱着江酒走出了手术室。

海边私人别墅。

书房内,陆夜白正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微微荡漾,晕

开了一层层细碎的涟漪。

书房中央,阿坤恭恭敬敬地站着。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没?

那女人去了一趟秦家之后,突然一反常态,想要尝试着上手术台,大概是在秦家受了什么刺

激。

或者说老爷子跟她说了些什么。

阿坤微微颔首,淡声道:“查到了一桩五六十年前的旧事,有关于秦老先生的,其中关联的

人还有江大小姐的外祖母。”

陆夜白挑眉一笑,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问:“老爷子当年追求过江酒的外祖母?”

阿坤翻了个白眼,脸的无语。